不在任何人的考虑里。
包括林娜·阿德尔。
真够讽刺的。
——不是吗?
有个家伙觉得自己不一样,但是每一次事实都证明,她和其他人一模一样。
娇小滚圆的猫头鹰沮丧地叫了两下,不过它这一回是老老实实地待在自家哨兵的肩头,没有像过去一样,不被自己的哨兵按着就会直接冲到纯白的天鹅旁边。
金色的眼珠倒是一下,一下地,偷偷摸摸地看着白鸟。
让它的主人都要在自我厌恶的同时被它气笑了。
“哼。”
林娜最后只是从牙齿间吐出了一个音节,而这个音节似乎成了打破舱室中沉默的讯号。
纯白的天鹅猛然扬起了脖颈。
那双和它的主人一样黑得透彻纯净的眼睛安静温柔地看着林娜和她肩上那只小小的猫头鹰,像是过去的每一次一样。
然后巨大的鸟儿展开翅膀,在根本不够一只真的天鹅起飞的狭小空间中腾空而起,在炫技般的斜冲之后带走了哨兵肩上的灰林鸮。
顺带着一起离开了这个房间。
于是黑暗中只剩下两个进化者。
林娜踌躇了一会儿才迈开脚步,向着西茜娅正端坐的床边走去。
这不太容易,在你的心脏因为恐慌和别的什么因素糅合在一起而跳得像是在耳边擂鼓的时候。
但不管怎么说,她还是走到了西茜娅身边。
然后垂在身侧的手就被另一个人抓住了。
和过去差不了多少,反正西茜娅现在只能凭本能行事,所以不管是偶尔的拥抱还是相对经常一些的依靠都很正常。
正常的意思是,那是一种根本感觉不到她依靠着你和依靠着沙发有什么区别的接触。
就像现在西茜娅只是虚握着哨兵的手指,像是只想抓住些什么,
触碰的感觉都很轻。
就是这样轻柔到一甩就会甩脱的力道,让林娜一时间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心中有些东西翻涌不停,让哨兵脸上慢慢泛起了一个笑容。
又酸又苦,比起欢欣更像是哭泣,但最后的余韵却是甜的。
“c……西茜娅,你是……怎样看我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