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确定了那是一只雪白胸脯的知更鸟之后,林娜·阿德尔转开了眼睛。
刚才看过来的是个普通姑娘。
没有威胁的那种。
虽然有一只知更鸟作为精神向导让她有点儿在意……不过这不是重点,也不需要投注精力。
现在重要的是伪装得好一点儿,在这儿混到9计算好的时间点——当然,还有一部分重要原因是夏瓦娜·哥拜尔应该已经察觉到了什么,放出了蜘蛛网一样密集的精神游丝——混在一大堆进化者里,是隐藏自己的最好方法之一。
林娜甚至能在身边听见一些哨兵敢怒不敢上报的抱怨——就算在他们眼里没暴露本性的夏瓦娜只是一个用来生孩子和保证不死的工具,一个高等阶高地位哨兵的工具当然也比他们要贵。
于是林娜只能听见一堆类似“妖妃惑主,天道不明”之类的抱怨。
翻译翻译放到华夏后宫剧里还挺带感的。
或者罗莎和自由商联的宫廷剧?
反正比现在站在讲台上那位只露出半张脸的妇女的激昂演讲要有趣。
不过能用这种方法转移注意的人,在这间重新分配了人员的会议室里恐怕只有林娜·阿德尔一个了。不说其他没这么灵敏五感的向导,正跪在她旁边的玛丽塔·陶德明显没办法当台上那个人的话是蚊子叫。
曾经的护士夫人安安静静认认真真地听着台上那个女人说出的每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