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艾特兰塔倒下之前，曾奕星身上的监控仪器先以下一刻就要散架的气势开始了振动。
正假寐的年轻医生倏地睁开眼睛。
与此同时，奥黛莉娅慌张的声音隔着一层金属传到了两个男人耳朵里：
“她突然昏过去了这是怎么回事啊是身上有什么隐伤吗！”
阿弗烈的下颚线一下就绷紧了，假如不是曾奕星伸出手按住了他，说不定现在他就要在大街正中央撒手踩刹车，冲到后面的车厢里。
“你去没用。”
曾奕星手一震，直接激活了仪器的投影。华夏青年指着投影，点了几点不停变动的数据和一路高峰的曲线。
“有向导对特定频率的精神场进行了攻击，陶德小姐不幸中招。”
这个年轻人的手劲儿很大，压迫得阿弗烈觉得右肩供血不足，右手已经僵硬冰凉。
“攻击已经撤回，剩下的是余波，陶德小姐现在只能自己撑下去。”
“要不撑到缓解，要不撑到我们回归青霜号，让西茜娅小姐治疗。”
“据我所知，没有别的办法。”
曾奕星的声音很轻，不知为什么露出了以汉语为母语的人难以避免的生硬音节。在阿弗烈耳中，像极了极地卷着冰雪的残酷风声。
男人闭了下眼睛又睁开，动作极为细微地摇了摇头。
“我们快到了。”
囚禁向导们的毕竟是一座摩天楼，就算不在市中心也在差不多的位置。阿弗烈在曾奕星的指示下拐进了相对最隐蔽的一条支路，放慢了车速开始在几条支路上反复绕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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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色的露珠滚近了。
露珠仍旧在反常地震荡，几乎要失去维持形状的力气；在与露珠隐隐相连的另一端，金红色的金属碎片被它牵连着开始了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