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托瓦内特,就凭着费尔德巴赫这个姓,没人会在乎奥黛莉娅的衣品——好了是艺术家品味,穿得满身衣褶那也是艺术家家族的个性,可是在奥洛娃,谁会在乎你是不是个费尔德巴赫?
舞会这种地方就是先看衣裳再看人,除了爷爷和林娜算是能刷脸的层次,其他人不也得是先混熟了脸再看看能不能帮上忙吗?像是陈霄站在那里,空口说他手里有vos钴石的开发资料,谁会信?
总要先扯上关系,在舞会之后在音乐厅剧院见过几面,才能有之后的发展。而且陈家父子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被带走了……
在这种焦虑下,奥黛莉娅看见衣裙上的褶子会有过度反应也很正常。
而在她终于忍不住尖叫出声之前,一台手持熨烫仪被递到了她眼前。
“我们先整理好衣服?”
罗莎姑娘的脸顿时红了,就算隔着涂在裸露皮肤每一寸上的粉底,也能看出下面隐约变化的底色。
词作家小姐乖乖接过了熨烫仪,把身前的褶皱和其他问题全部整理干净,然后又和西茜娅互相帮助,把背后也一起处理完毕。
三个穿着西装的人只能保持沉默,安安静静地看着两位女士整理完毕,这才坐上为客人们准备好的代步车。
被奥黛莉娅强硬套上一身修身白西服的哨兵几乎是死鱼眼状态,陈霄和夏梵特倒像是经历多了,没有林娜这种强硬反应。
两位男士甚至能带着礼节性笑容互相讨论艺术,夏梵特还很是热情地给陈霄指点了几个安托瓦内特推出的新流行和亘古不换的永恒经典,奥黛莉娅在反复深呼吸,西茜娅倒是不再像在青霜号时那样专心风景,向导女郎毫不在意妆容地单手托腮,正注视着看起来专心研究窗外风景的哨兵。
这一回这一对哨向的动作反而调位了。
看着人的变成了向导,逃避注视的反而成了哨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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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西里忍不住打了第二个哈欠。
没有任何人有胆子指责现任告死鸟的失仪。
所以瓦西里根本不理解维姬琳娜前辈为什么为了避让这些舞会愿意一天到晚坐在各种飞船甚至物质传输机上完成了那些根本不需要告死鸟出手的“小”任务,明明没人有那个胆量得罪你——只要你还是告死鸟,还是距离首都塔首席只差一步的告死鸟。
好吧,这可能是心理问题。
贵族家庭出身的家伙总是会有各种心理问题,参加舞会跟死一回差不多可能也是其中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