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瓦西里·柴瑟夫情绪突然间的起伏已经突破了夏瓦娜设下的忽略线，让美艳的女郎不得不啐了一口，兴致低落地告别正被她搓弄到一半刚被打破心防的舞伴，走到天文台那个最适合观察全场又不被人注意的地方。
研究她今天的男伴情绪怎么跟来了月经似的。
然后她看见了现任告死鸟一张铁青色的脸。
非洲树蛇在夏瓦娜脖颈上调整了个姿态，发出了能让人听出幸灾乐祸的嘶嘶声。但它的主人倒还没有把这情绪露在脸上，仍旧挂着一张和面具无差的甜蜜笑容。
“还有谁敢过来得罪你吗？告死鸟大人？”
恢复成浅天蓝的眼睛扫了下向导艳丽甜美的脸。瓦西里皱着眉毛，几下迟疑之后还是选择把事情告诉这个无事不欢的搅事精。
接下来他就看着夏瓦娜脸上的笑容一时间甜得能流出蜜来。
“……事情就是这样了，你之前也和清醒的使者接触过，她对什么会出现攻击别人的倾向？”
——是使者已经习惯了以攻击来解决一切事情，还是他对来人的监控激怒了使者？
夏瓦娜竖了一根手指压在嘴唇上，带着柔媚弧线的红色白色相衬，顿时让瓦西里听到了几声粗重的呼吸。
“你可是真的想太多了小杜鹃——你不如认真想想，我可爱的小灰鸟儿是因为谁的告密才不得不逃到混乱星域去的呢？”
“这不可……”浅天蓝的眼睛飞快闪烁，几下子之后却又突然平静了回来。
——也不是没有可能。
和使者结合的哨兵中只有两个没有被人格置换，一个已经死在了塔的实验台上，另一个就是维姬琳娜·艾留涅娃。塔一直在尝试找出这两个人的共同点和特别之处但是一直就没有成功过——假如特别的不是他们自己呢？
他们的共同点是不是使者喜欢他们？
过去塔没想到这一点是因为所有人都相信被做成人偶的西茜娅·李不会再有自我意志更不可能表达出来，但是，现在，使者正坐在浮空车上，对着他露出笑容。
所以这一点……
“怎么不可能？”
夏瓦娜脸上的笑真是舔一下都能感到甜蜜了，向导蓝绿色的眼睛在灯光下成了清透的翠绿色，像是什么刚刚凝固的猛毒。
“天鹅可是恨不得把小灰鸟儿藏在翅膀底下不放出来呢。”
砂甜的声音里这回是带上了真的开心，或者只是因为看到了同僚可见的倒霉未来。
“所以重点根本不是那只可爱的小灰鸟儿啊，小杜鹃。”
瓦西里的脸色再一次青了。
“皇帝希望这两个月都平平静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