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藏馆里收藏的乐谱都有着各位著名指挥家或者演奏家的笔记,单是那些笔记就已经超越了乐谱的价值。
但是,不会有多少人来这里tōu • pāi的。
毕竟带笔记的数字版对于中产阶级也只是有点儿贵但能接受的等级,而且比这样隔着保护玻璃拍下来的效果好得多——不管是林娜还是瓦西里,都不会认为一个穷到需要来偷摸拍乐谱的人会有一个昂贵的,可以在公共场所隔着保护层拍下无模糊照片的终端,更不会拄着拖把,一看就是个兼职的清洁工。
两个哨兵几乎是同时被廉价终端拍照时那根本捂不住的快门声音引得转过头去,两人的视线相撞了一下,最后却还是安静地看着那个高高瘦瘦的斯拉夫年轻人。
谁都没有说话,也没有叫来警卫把这个穷学生赶出收藏馆。
只是都安静地看了一会儿这个浑身上下哪里都很穷的大学生,直到这个青年人也隐隐约约注意到了有人在看着他的时候,两个哨兵都提前一步,在他颈部肌肉有了活动痕迹的时候就转回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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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列格觉得今天的tōu • pāi工作总是有哪里不对劲儿。
好像总有人在看他。
但是一直到他拍完了也把巨大的收藏馆收拾完了,上上下下哪个展柜都用机关调下来擦干净了,也没有被发现他偷tōu • pāi照的保安赶出去。
所以,应该还是没有人的?
年轻的大学生想来想去,最后还是觉得自己神经过敏了。
——到底还是第一次。
过去兼职奥列格也就敢多待一会儿背那些笔记,但今天还是第一次提着心脏tōu • pāi。
被发现就要被记在各种公共设施的用工记录上,之后他应聘有拍照禁令的公共设施小时工肯定会被先拒绝,其他岗位也会被调低优先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