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都是些不需要思考就能回答的东西。
所以在话题终于转向某个危险方向的时候,青年人没有自然而然地说出谎话,而是不易察觉地楞了一下。
——糟糕了,我这个停顿完全不必要……不会被发现吧?
‘糟糕了,我这个停顿完全不必要……不会被发现吧?’
塔季杨娜定定地看着对面青年的嘴唇,在心里重复唇形对应的每一个音节。
——安娜贝尔公主这两天身体不适?这个……我是想不到这和这回皇室成员突然来检查配乐人员和这有什么关系啦。
完·全·不·一·样。
“伊凡琴科亲王妃的身体健康非常重要。”和半夜砸到奥列格面前的公主殿下差不多大小却沉稳多了的小姑娘非常认真地解释,“所以在安娜贝尔公主生病之后,我们要表现出皇室并不介意她的身体健康的姿态,对于婚礼筹备的细节表达重视是一种可行的传达姿态的方法——”
“听起来还真是麻烦。”
——这个小丫头可比公主殿下沉稳多了。
‘这个小丫头可比公主殿下沉稳多了。’
——还是不一样。
塔季杨娜双手交错着勒紧提包上配备的金属链,从想要勒破皮肤变成了想要勒断自己的手指。
粗心的年轻人没发现对面的异常。
他的心思本来就不在这上面,一个普通人又怎么能在分心的时候还能发现什么地方不一样呢?
安娜贝尔公主和即将到来的资质检验就够占据这个年轻人的全部心神,在这个休息室的门终于为了一个接收到通知的人而打开时,穿着廉价礼服的年轻人就转回了休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