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最恐怖的,大概是这个看起来怎么都纤弱可怜的美人已经灌了半瓶子伏特加下去,却依然眼神清明动作优雅……吧?
“我说哎……西茜小姐这个酒量……你们帝国人都这么能喝的吗?”
“我怎么知道。”
被曾奕星偷摸怼了一下的林娜用眼角瞥了过来,回应得倒是出乎假医生意料得快。
“好吧你不知道。但是这两天你对西茜小姐的态度……是不是有什么不对劲儿?”
似乎是什么都对回来了又像是什么都彻底不对劲了。
林娜对待西茜娅的态度从之前的僵硬缓了过来,但是曾奕星不觉得把人当成一个熟悉的陌生人有什么好的。
刻意总不是好的。
哨兵银灰的睫毛垂了下去。
“没什么不对劲,只是把有些事情说开了。”
曾奕星对这个解释保持观望。
“好吧就当这是说开之后的正常变化——然后你能告诉我,费尔德巴赫祖孙和利马斯特那两个家伙跑到哪儿去了吗?”
“拿单和费雷姆的活动范围被放大了两个家伙熟悉去了,老爷子最近见到了一个挺喜欢的年轻人,和奥蒂一起跑去骚扰人家去了。”
“老爷子很喜欢的年轻人……不会是个学音乐的大学生吧?”
林娜吞下了最后一口营养液,把和输液袋子没什么两样的包装从尾部开始卷起,把最后一点残余液体也抿进嘴唇。
然后哨兵才继续说话。
“是,据说是个柴可夫斯基学院的高材生——还是个穷学生。”
“那可真是了不得了。”
曾奕星也明白一个进入了帝国音乐最高学府的穷学生是个什么概念——要是放在安托瓦内特那种合适的环境里,说不定这个穷学生已经成功进入了哪个至少百年历史的剧团或者乐团,成为了指挥满意就能去各大音乐会正式上场的乐手。
就算原生家庭这一块缺少一部分,他自己的天赋也足够补充上来了。
“老爷子也很难遇到这样一个学生吧,想要把人拐回罗莎当亲传养?”
“……这要看双方的意向。”林娜回答的不怎么认真,曾奕星觉得她的精力至少97都放在用眼角偷瞄西茜娅上了。
“帝国这种地方能出头的穷学生能有几个人啊,好不容易抱上一个大师的大腿还不敢冒一下出国的险?”
“到了一个非帝制国家,他要讨好谁?出资人还是乐团指挥?没有贵族的地方,想往上爬需要抱谁的大腿?不能成为小贵族甚至勋爵,怎么做到阶级上升?”
暮紫色的眼睛转了过来,明明是温软忧郁的颜色,此刻怎么看怎么冰冷。
“帝国人是最不适应移民的人群,那些依附它的小公国都比帝国好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