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考试教育机构的老板耸耸肩膀,用空着的手指了指奥列格的导师。
“问这个干嘛?那是你带来的人吧,你不跟过去?”
“跟,肯定跟。但是我的请柬是纸质的……”
奥列格脑子一片混乱,一双眼睛好像只能看见舒拉带着疑惑转过来的脸。
“费夏的公主是疯得多厉害,才会让他们给你一张二级请柬啊?”
这个问题奥列格根本没办法解答,幸好他现在也不需要进行解答了——不远处刚刚进场的费尔德巴赫祖孙看见了他,在夏梵特·费尔德巴赫被帝国的“老朋友们”围起来之前,老人踮着脚向他挥了挥手。
看着挂在自己机构里做家教和考卷编写的老熟人逃命一样凑到了那位值得尊敬的老大师身边,舒拉·戈莱放下了手中的白兰地,在旁边人带着负面情绪的注视下拉了个碟子,堆了满满一碟子食物。
大舞会上当然不会上那些只有外表好看的东西,侍从时刻在人群中穿行,就是为了把不新鲜或者不好看的一切换掉。
但是不会有多少人真的在这里吃它们或者观赏它们。
舒拉倒是不在乎什么形象问题。
他含着插着糖渍樱桃的银签子,没托碟子的那只手捻着签子似乎想要转上两下。
“你要是真的开始转签子,那侍者恐怕也要现在就赶你出去了。”
和没人愿意靠近的没仪态的舒拉·戈莱说话的人声音清冷冷的,像是初春还带着冰碴向下流淌的溪水。
说话的人自己也像是霜雪,一身银白霜白上只有些许冰蓝点缀,只有一双紫眼睛算是上上下下唯一一点艳色。
舒拉转向来人,抿着银签的嘴唇倒是在看见人之前就拉起了一个弧度。
“才不会呢。谁会在乎一个拿着五级请柬的人呢——琳娜姐姐?”
“你怎么会来这儿?”
——说不下去就立刻转移话题这点还真是没变呢……话题转移得总是特别突兀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