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又附赠了胡安娜半脸淤青之后,哨兵终于停下了拳头。
“出够气啦?”
“怎么可能。”
银灰色的长睫一抬,暮紫色的眸子带着郁色直视仍旧平静的女大公和她快要按不住的小狼狗。
“把我安排到陈霄身边。”
女大公金棕色的眉毛猛然上扬。
“好。”
这是两个女人这一段交流的结束了。
林娜·阿德尔在胡安娜眼前转身大步出门还顺手拉上了被她嵌进墙里的大门,谢斯托娃女大公则是在前任告死鸟的脚步声彻底消失在哨兵的听力中后才放开了瓦西里,在情人焦躁又关切的声音中抬手捂住了下半张脸,低沉地笑出了声来。
——终于达成一致了。
——这一次的一致比上一次要可靠多了。
——因为索尼娅终于被责任感从消沉中推了出来,决定做些什么。
——索尼娅,真正能推动你的可不是愧疚啊……你自己想明白了吗?
谢斯托娃女大公笑着安抚了瓦西里两句,随手摸起了一直挂在沙发背上的面具往脸上一扣。
所有淤青当即被藏在了苍白下面。
那面具是一张皮耶罗。
苍白的,渴望爱的小丑正在人前哭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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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娜殴打了谢斯托娃女大公之后也没有转回自己的房间,哨兵瞥了两眼天鹅湖城堡的守卫,自己走了两圈就找到空隙翻上了一处钟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