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在一个农业星球上长大的,直辖的那种。这种星球一般没什么特别的产物,唯一的优点就是自由。”
直辖星球上的人不属于任何贵族,只属于皇帝陛下。
虽然皇帝陛下不会在乎自己这种可繁衍资产的个体如何,但是贵族们也不会去擅动皇帝陛下的资产——谁知道会不会被哪个对头一状告到皇帝那里,比起来还是自己的封地上的人来得安全。
“所以我们可以,也愿意去想更多的事情。”
面对所谓固定的命运时也不那么容易屈服。
“我和安妮比较像,所以平时也不算太亲近,但是同龄还想法相似的女孩只有我们三个,在苏尔的调解下还是能混到一起去的。”
向导脸上带着回忆美好记忆时特有的一点柔软笑容,声调也很是轻柔。
“毕竟我们都想离开这颗星球,谁t也不想留在那里过一眼就能看到头的日子,也都不想在上完高中以后就嫁人再去生那么一串孩子。”
“我又不是母猪。”
“所以在觉醒的时候,我也打算瞒到死——不是老死,就是反抗到死。”
在西茜娅对面乖乖坐着的哨兵嘴唇抿了起来。
“不过大概是我真的很强,在觉醒期我差不多用了……两天吧,就彻底隔断了我和外界思想的联系,筑起了‘墙’。而且我觉醒的时间也晚,那时候都快十七了,家里都不觉得我会觉醒。”
“但我知道,我不可能掩饰一辈子。尤其我不准备高中毕业就嫁给随便哪个未来会继承农场或者继承不了的同学。可我身边有两个对我实在太熟悉的人……”
“是安妮先发现了我的变化。”
“谢洛娃小姐确实是个敏锐的人。”
“不,她只是觉得我不天天想着觉醒成哨兵实在太奇怪了。”西茜娅耸了下肩膀,被放出来的咳声天鹅嘲笑一般叫了一声。
“……谢洛娃小姐看起来不是这么……刁钻的人。”
“谁年轻的时候都不会太惹人喜欢。”
向导垂着眼睛看自己的手指,发现已经没了过去阅读书写留下的薄茧。
在西茜娅刚上大学的时候,她曾经以为这些存在一辈子不会消失。
“她就像是另一个我,一样的擅长学业,不耐烦农场的生活,还有我最想要的一张普通好看的脸。”
“既不影响作为一个漂亮姑娘在合适的地方沾点儿无关痛痒的便宜,也不会招惹来太多自己处理能力之外的麻烦人。”
哨兵非常快地勾了一下嘴角,又用更快的速度把弧度按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