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闻到任何气味。
成为fork之后,林娜·阿德尔再没有感知到任何正常的、和cake发肤血肉无关的任何食物气味了。
她已经快忘了自己过去味觉到底有多刁钻,一个牌子下的两瓶矿泉水都能喝出差别来。
但现在她尝着自己的血的味道,却觉得自己只是舔了下水珠。
而来自警局的另一边属于cake的香气仍旧缠绵地绕在鼻端。
鸽子灰发色的警官却放下了手。
仍旧是少女模样的fork厌倦地垂下眼睛,从桌面玻璃的反光中看了一眼自己。然后重新将视线落到了除了结实什么优点都没有的电脑上,继续写自己恐怕写不完的出勤报告。
——那边的一年之内连续遭遇十几个fork袭击的cake要哭还有一阵呢,等笔录什么的都做完了警局开始派人护送肯定要过十点。
于是自己当然要被一路关到十一点甚至今天就别想离开警局——所以不写报告干什么?
正努力从脑中一条条翻阅自己今天外勤是做了什么遇到了哪些人,把出勤报告写成一本厚厚日记的fork抿着嘴唇,后知后觉地察觉到了被咬开皮肉的痛。
不过这都是林娜·阿德尔已经习惯的事情。
包括再一次遇到这个甜蜜到如同美梦的cake,在这样的香气下控制住自己,安安静静做自己该做的事情,而不是像一个fork应该做的一样排除一切障碍,冲到那个cake面前,然后——
吃了她。
在这位已经被同事起了个“厄运女神”绰号的cake这一年的反复到来中,林娜的反应已经从需要拜托同事制服自己到逼急了自己咬一口自己就能恢复平静。听说上级对自己这样快速的变化都觉得不可思议,甚至开始思考不只是在追捕fork,在fork袭击事件时也投放自己——既然一个武力强大而且面对强吸引力cake都能控制自己,那么或许能考虑在更平庸的那些cake遇袭时这个fork能表现得更好。
当然,控制系统也不可或缺。
写完了报告,等着电脑慢悠悠把报告上传完毕之后的警官皱着鼻子又嗅了两下。在发现空气中浓郁甜美的香气还是清晰缠绵,一点儿都没有散去的意思之后叹了口气,从抽屉里找出了卷成一团的毯子把自己抱了抱,然后就在高背木椅上把自己蜷成了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