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露面,满打满算,不足三分钟。从最恐怖的现实问题开始,到最无稽的外快门路结束。
唯一亮着光的门口,白日余烬与现代工业的灯交错成十字,照出闻山白两道清晰度完全不同的身影。她拿着撕坏一页的书,局外人般看着这些发生。
分不清现实的轮廓在哪儿,所以没有报警,也没有追问,只是那么站着。
就是那么站着。
那条模糊些的暗影,像脱离了她的控制,顺着走廊延伸过去,不清不楚混混沌沌地,延伸到那位老板离开的方向。
……
2015年。
余晖从占了整面墙的阳台窗户渲染下来,透进玻璃茶几的每寸肌骨。
暖色碎光下,团着只精瘦的狸花。这三年,它睡得一天比一天多,皮毛逐渐泛出些白色细线。早已老去。
茶几上,笔记本显示灯突兀闪了两下。
沙发里的闻山白放下书,晃晃鼠标——得到一封走内网的加密资料。
十几页的pdf,信息不多。可右上角的倒计时只有十分钟,让她只能勉强记住该记住的内容,而后文件自动销毁。
一如既往,任蓝发来的。
不经意抬头,看见窗外天空拖着几道飞机预演留下的烟雾尾迹,想起明天又是国庆。
猫半睡着,搭着眼皮,没理会她起身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