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找东西永远比藏东西难。谁会想到,闻山白并没把它带回家,甚至没放在宿舍,只是简单存进了商场的临时储物柜里呢?
想到这里,她又睁开眼睛,发了些什么。
……
唯有四壁(闻山白):周末我要回老家一趟。
长命百岁(肃衣):哦。
唯有四壁(闻山白):不要我带什么?
长命百岁(肃衣):给我爸妈带朵花,给闻姨问好。
唯有四壁(闻山白):这还要你说?没了?
长命百岁(肃衣):我想想……
长命百岁(肃衣):带点河鲜?
唯有四壁(闻山白):嗯……那没事了。
长命百岁(肃衣):知道天冷,不是让你下河捞啊,在早市买点不行?
唯有四壁(闻山白):你看着我的id再说一遍。
长命百岁(肃衣):……
……
“何梁……‘何梁’?哎,肃衣,又是这个人。”
肃衣刚从洗手间出来,还没放下手机,就被实验室的同学拉住。
同学单手托着笔记本,另一只手指着屏幕中央。那是一篇最近发表的文献,翻到了致谢那页。
顺着同学所指,肃衣默读着那里几行文字:在得到何梁老师的帮助之前,我从未想过这项研究能走到如今这步。可以说,我在细胞学领域所得大半的启迪,都来自这位广受尊敬的学者。谨以此书献给何梁先生。
“还是没有能表明具体身份的称呼?”
“是啊,上一次遇到还是‘何梁女士’呢,这次又变了称谓。”同学合上电脑,有些沮丧。
“哦上次……”肃衣想起某回见导师的日子,“上次你说完后,我去问了老板的。这个人他也听过,但不知道在哪里高就,从没见过面,长什么样也没说。”
“这样啊……”
“更奇怪的是,‘何梁’此人从没发表过任何论文,但又好像业界泰斗,很多人都知道。”
“我这边也是啊,”同学将电脑收进包里,轻叹一声,“写邮件问了两个还在世的作者,全都说不方便透露。奇了怪……诶,你说会不会是,像有些不直接写作者名的报纸一样,用一个格式看上去像真人名字的谐音化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