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也不恼,继续笑道:“这可不行呢。警官们都看到咱们的脸了,现在死不了,以后也会被通缉啊。”
“不是他们死就是你们死是吗?”李毌机点破道。
那人摊摊手,表示认同。
“那就各凭本事,只有一点,”李毌机指指闻山白,“这货留着,不能杀。”
“给个理由呢?”
“你们从前跟着张部长吧?过段时间,估计也要从这个国家出境?到时天高皇帝远,谁也管不到你们。这个国家的司法系统,要对你们起作用也变难了。可这家伙啊,是陆大小姐的女朋友,就算到了国外……”
“哦?”那人突然有了吃瓜心态,“陆大小姐死了三年,还能未雨绸缪这种闲事?”
李毌机只是淡淡说了个更耸人听闻的话:“谁告诉你们,陆芊死了的。还是说……你们检查过她的尸体?”
闻山白还有意识,听到这里,只是埋着头,苦笑着。
是啊,陆芊做得最绝的就是,她明明真的不在了,却隔得越久,越没人能找到她死去的证据。连当初那份“自杀”卷宗上,都没留下dna比对的内容。
闻山白知道自己一个人的力量实在太小太小,要想去解读那些尘封的往事,别无他途,不过是,利用自己曾经与陆芊的关系,将所有人都拉到赌桌上来罢了。
只是这次,她算好了在场所有人的后路,偏偏没算自己的。要是计划还在顺利推行,最后的冲突起来,李毌机他们不会杀,身经百战的警官们也都穿了防护。混乱中,大概就只有自己在纯赌命。
明明还不想死啊……
……
只是闻山白不知道,有个叫余弦的家伙,已经浑水摸鱼了过来。
虽然闻山白还不知道河梁的确切名字、功能、位置,但对这个组织已经有了初步的猜测——没一个省油的灯。
而这位余弦,也是河梁来的人。
河梁人其实不多,所以职业分化也比较明确简单。阿极是史官,李毌机是数学家,严格来说都算文职。而这位,却是实打实的武职——行者。
余弦个子不高,对外声称有一米六,实际情况,搭配上她有些显嫩的面容,说未成年都有人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