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儿了?怎么不说一声……怎么都这样……”
她手里死握着那个沾满血迹的面罩,试图阻拦那些似曾相识的记忆一个一个翻出来。
但它们还是翻了出来,像先前的无数场梦,没有回声,没有人迹,只剩下一艘独航的老旧星舰,与舷窗外荒凉的黯淡星海。
孤寂至死的安静。
在愈发慌乱的沉闷呼吸之间,她还在尽力保持着什么。
“先去值班室……”
她用最大的努力告诉自己这句话,才将双腿从那一瞬的绝望中拔了出来。因而在这整个过程里,她都没有觉察到身后的脚步声。
那个带着几分心疼的声音响起时,刚好撞上她仓皇的回头。
“抱歉,有点仓促了,没通知到你。肃先生情况不太好,但目前没事,在转院过程中。具体情况……我慢慢和你说?”
墨绿色的尼龙布短外套,高马尾,还有那张看似没有表情,实则写满不忍的面孔。
闻山白当然认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