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你已经听懂了呢。”
“在下不擅长猜谜。”
“好,那我说清楚一点。任老板之于我,就是吴缺之于张古夏,明白了吗?”
……
“诶?老夫人之于是局长,就是吴缺之于张古夏?什么意思啊?”
茶炉的炭火又点了起来。
从任蓝中途带着档案袋,来到温起这里后,他就一直一头雾水。而那边的闻山白呢,不知什么时候,又摸出另一块老松烟墨,对着砚台比划了好几圈。
“低情商的说法呢,读作官商勾结,互相利用。高情商一点,则是群众需官方照应,官方需要群众做基层工作,一起建设美好社会。”闻山白半开玩笑地解释了一下。
可温起还没明白更深层的意思,补充问道:“可老夫人,和吴缺……根本不是一样的人啊?”
“你是想说老夫人公心多于私心,而吴缺此人正好相反吧?只是是局长的意思,是说私德高低不影响处在社会中的作用。她果然还和之前一样,对感情牌完全免疫,说话都不留情面的。”
“啊!你是说……任家同样为是局长做事,但她却是制度派?即使人能为己所用,也都按照规定一视同仁?”温起捏起下巴,仿佛又开始算命,“慈不掌兵、善不为官……听上去是个很理想的管理者状态,不过……她本人应该很难有朋友吧?”
“满分总结。”闻山白点点头,朝他比了个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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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第64章】今朝她负天下,问昔年让梨时
北极圈内,在地平线上打转的太阳,正一日一日从极夜走向极昼。
雪山之下,流水清澈泠泠,送着凋落松针,一步步远行。冷红色的朝阳与还未蓝透的晨天平分天下,落在波光之上,折进小屋窄窗。于是,玻璃制成的壁炉口,自冬日的沉寂之后,再次跳动起了火光。
在这里,时间走得越来越慢,却有什么老得越来越快,快过朱颜辞镜花辞树。
“……是山白啊。你还好吗?
“怎么会不记得呢。阿芊很少和我说起她的朋友,你是唯一的一个。
“也没什么,渐冻症都这样。
“有护工照顾我的。你看,我现在说话不还很利索吗?再说,北e洲这边也算清净。
“嗯,清净和死寂是同一回事,只看怎么想。
“你……打听过她父亲的事?
“是吗……
“……真的谢谢你。如果你需要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