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夜话,其实也没说什么。
房间里一直很沉闷。
蓝姐刚刚还在联系耳丹国内的接应人,结果才说几句,电话就断了。不过还好,计划是早就沟通过的,这场雨左右不了什么。
又闷了好一会儿,蓝姐才找到些话题。
她似乎是看我一直坐在飘窗台上,才想到的,问我是不是不再像前些年一样,害怕暴雨了。
我本来已经下意识摇了头。可下一秒,就察觉到心底还有某种不安。于是只说:胆子会越来越大的。
温道长盘坐在地毯中间,一动也不动。
我才发觉,自从出国以后,那两位的情绪就像调换了一样。平时最不着调的温道长,话越来越少。而那个一直是领导样子的蓝姐呢,成了唯一可以说两句玩笑缓解气氛的人。
至于我,大概还是从前一样,如果是时候也可以笑,如果是时候也会一秒落泪,控制不住阀门似的。于是也尽量少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