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声是从门外走廊尽头传来的,大概在两百米外。
同样传来的,还有一句欠欠的话:“阿我说,死面瘫哦,你被打到咩啊?”
呵,这声音。一听就是徐离玉。也不知道这么多年,混迹了那么多地方,她这口音,怎么还这么顽强的。
阿极也是来北岸电站后,听海棠说了两句,才知道的。都是关于徐离玉在外潜伏的经历。原来这家伙不是真的叛变。
海棠说,在肃清全河梁的外界眼线前,她还不能被“平反”,以免走漏风声。可是,舍弃掉这个当年学校的狙击冠军,实在浪费人才,海棠便将她丢在保密级别最高的北岸电站,给这里做警戒工作,多说这两句,是为了避免她俩无意中碰上面……“新仇旧恨”地打起来,损坏公物。
“……没有。”阿极从掩体中站了出来,看了看从走廊过来的徐离玉,又差点没认出。
现在的徐离玉,穿回了小时候最爱的天青色,扎眼的配饰都卸了下来,头发也自然长长了不少,齐肩落下,清清淡淡的。和之前在c国遇上时,又大变了一番。
她面带愁容地走过来,踢踢地上的人,看死透没有。
“阿拉,这老伙计藏得比我还深哎?真有他的吼。”
“……”
阿极这才低头看了眼地上的人。
不愧是徐离玉的手笔,一发子弹精准打穿后脑勺正中,即刻毙命。地面上,外流的血液还在慢慢扩散着……她有点犯了恶心,也有点不忍。
徐离玉往前几步,伸手过来挡住阿极的眼睛:“有咩好看的?死都死了……会好好埋掉的,只是立场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