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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员令从执政中心下发后,余弦、徐离玉这些年轻且有足够经验的行者是第一时间离开本部,前往耳丹的。
就连那位熟悉的医生,也随队出了本部,临走前,她将一个药箱放在了阿极手里,打开一看,全是治疗畏光的那些。
“就这么多了,在我回来之前,省着点用。”
阿极目送着那些人离开,心里总觉得不是滋味。尤其其中不少刚成年的行者,十bā • jiǔ岁的模样,一脸欣喜的神情。
这样的画面很眼熟,就像十几年前,她坐在学校草堆上,看秃鹫飞过的那个黄昏。
那时只是一次对于国的小型冲突,河梁也走了不少人,回来时,人数缺了约莫十分之一。
作为史官,她对这些年里,河梁战备情况的改革了解得挺多。明明知道,无论武器水准还是人员训练都今非昔比,可她还是会担心。
终归会有人不幸罹难,而如果罹难者里,有自己认识的,该怎么办?
她想到的唯一一个答案,那就是尽快和那些人一起去,才不至于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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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回到了湖底执政中心的主控室,最高决策人将最近的工作又给在场人员梳理了一遍。
她对这些已经烂熟于心,只是盯着自己面前的那块显示器,看一个个红点、蓝点,在地图上来来回回。
不知什么时候,会散了,整个主控室里,所有人都开始各司其职。
“海棠老师。”
一个看上去挺年轻的小伙子喊住了她,她问:“有什么新情况吗?”
对方显得有些青涩,用一种犹豫的语气说道:“有一位数学家从南方丛林传来讯息,说是那边的野战区,由她处理,本部这边尽管清理耳丹国内暗哨,和东北边的正面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