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山白当即抬头,才发觉外面有人砸门。
“怎么了?”
那姑娘背靠着门,牙齿打着颤,话也没说利索,闻山白更没听明白。
看着她进退维谷的样子,闻山白只能依靠自己的判断,大概猜出,是有人袭击了这个地方,还抢走了厨房里的物资。而这里除了那个姑娘,早没有武装留守。
跟外面的袭击者相比,自己或许看上去危险程度更低一点,所以她才往这里逃吧。
闻山白看着那姑娘瘦小的身体,在门外袭击者的猛砸下,止不住地发抖,而门锁,早已松动,这门被砸开也是迟早的事。
“到我身后来。”
闻山白拆下墙边废弃的水管,握在手中,然后用她最擅长的……或许是最本真的表情,一个温暖的笑,对那个姑娘说:“没事的,到我身后来。”
那姑娘还在犹豫着,门就已经被砸开,吓得她别无选择,只好跑到闻山白身后,猫起身体,手还抓着闻山白的后衣摆。
袭击者有两个人,手里都有砍刀。
看见闻山白,那两人反而更乐,用耳丹语说着一堆听不懂的话。
对于他们袭击这位姑娘的目的,闻山白大概也猜到了,要不然看见除了那姑娘,还有另一个女人在这儿,这两人也没必要如此兴奋。
闻山白先是假装出害怕的样子,故意没拿稳手里的水管,唬得那二人放松警惕,抛下武器。
然后趁他们松懈,迅速抓紧水管,用上十分的力气,就朝其中一人脑门砸去。
身后的姑娘闭上了眼睛,似乎做好了最坏的预想。
可等她再睁开眼时,两个袭击者都已经躺在地上,不再动弹了。
闻山白捂着脑门,鲜血止不住地,从她眉梢往下流,染红了小半张脸。
姑娘跑到门边,重新掩上门,透过通风口张望着。
见并没有其它袭击者出现,过来就拉住闻山白的手,用不太熟练的汉语,小声说着:“跟我走,去老大的地下室,那里好。”
闻山白觉得有点头晕,暂时想不到别的去处,便点点头,任由她拽着,往那栋小楼走了。她一路留意着身后,手里还紧握着那根水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