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书沅沉默了一下，点了点头：“毕竟十七岁的时候，压力应该没有现在这么大吧。”
“嗯。”姜亦涵答应了一声，但是心里却想的是，十七岁的生活可远比现在苦得多。
暗无天日的生活，永远还不完的债，日渐年迈的奶奶，还有不停来要钱的赌鬼父亲……
直到现在姜亦涵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撑过那些年的。
又或许……是现在的生活太过平静，太过安逸，让姜亦涵有些忘记了从前的苦痛。
只不过最终还是要面对的吧。
一瞬间，姜亦涵在脑子里胡思乱想起来，还没有给温书沅说清楚自己父亲的事情，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会突然回到十七岁，一切的一切都是未知数。
她更不知道，当温书沅知道自己那些过去，自己自己瞒着她的事情之后，会是什么反应。
“亦涵？”温书沅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晃，试图将人从发呆的状态里拉出来。
真是的，这人怎么跟自己说话都能走神。
“嗯？”姜亦涵这才回过神，看着温书沅的脸说话。
“你在想什么啊，跟我说话一点也不专心。”温书沅撇撇嘴，语气里满是不满。
“没有没有，因为在想和叔叔阿姨见面的事情嘛，所以小小的走了会儿神。”语气有些讪讪的。
温书沅有些好笑的看着她：“怎么这么紧张啊，不就是见个面吗，又不会吃了你。”
下一秒，她凑到姜亦涵的耳朵边小声说道：“是不是我们小姜同学怕了啊？”
温热的气息从姜亦涵耳边略过，让她一秒就红了脸。
“没、没有，我怎么会怕啊，只是见面而已嘛。”姜亦涵强撑着说道。
关了灯的房间里，温书沅调皮的勾了勾唇，没再说话。
“对了。”
黑夜里，姜亦涵很突兀的出声。
“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有些事情瞒着你，你会怎么样？”
语气和平日里的姜亦涵不同，往日的她语气总是轻快的，在遇到难事的时候是苦恼的，和温书沅说话的时候总是带着自己都不曾察觉的温柔和宠溺。
而现在，语气有些严肃。
温书沅一时间不知道姜亦涵问这个问题的目的，但还是认真思考了一阵，回答道：“不会怎么样。”
姜亦涵发出了一个疑惑的单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