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亦涵睁大眼睛看她，满是不解。
“没事的，你先回去吧。”语气里满是不容置疑。
姜亦涵没办法：“好吧。”
两个人没再说话，车子平稳地开到了老城区，姜亦涵突然让司机停下，说自己在这里下车就好。
然后急匆匆地向温书沅道了别。
车子再次发动，温书沅看着眼前闪过的那条熟悉的小巷，对司机说道：“麻烦您在前面一点停车吧，我在这里下车就好了。”
司机没多问，只是嘱咐温书沅要小心，毕竟他一个司机，无法干涉温家小姐的决定。
这里和梦里的场景一模一样，四周只有几盏一闪一闪的路灯，小混混的叫骂声断断续续的传入耳中。
温书沅的视力很好，一眼就看见远处的姜亦涵背着个书包，一步一步地走进巷子深处。
她咬咬牙，放轻脚步也跟了上去。
场景一模一样，除了没有发生梦里的那些事，比如姜亦涵被追债的人围殴。
温书沅默默祈祷，不要发生这样的事情，姜亦涵会很疼的。
巷子不长，跟在姜亦涵后面没一会儿就到了尽头，温书沅躲在电线杆后面，看着姜亦涵往自己的方向看了一眼，犹豫了两秒，随后上了楼。
应该是没被发现的。温书沅松了口气。
果然，和梦里的地点一模一样，姜亦涵的家就在这儿。
那是不是证明，那些事情也是她亲身经历过的？
想到这儿，温书沅只觉得全身发冷，那样的苦难，究竟是不是在姜亦涵身上真实地发生过？
她心里的答案逐渐偏向了“发生过”的那一边。
“叮”的一声，是手机的消息提醒。
[木头生姜]:你到家了吗？
姜亦涵本以为不会很快收到回复，结果那边竟然是秒回。
[月亮]:刚刚到。
[月亮]:早点休息。
嗯，月亮就是她给温书沅的备注，至于为什么要叫月亮……大概是因为可望不可即吧。
温书沅收起手机，望着二楼窗户投***的昏黄灯光，好像可以驱散一切的寒冷。
已经是年末了，安城的天气也越来越冷，温书沅又朝着姜亦涵家看了一会儿，直到肆虐的寒风灌进她的衣领，她才收回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