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的我,被利益和权力蒙蔽了双眼,已经是第二次伤害她了,我如此自私阴险,可她依旧不知疲倦反反复复的原谅着我,每次问她值得么,她都会给出我不想听到却又心满意足的那两个字。
在婚姻角色里,她太过优秀了,而我却糟糕得一塌糊涂,我不可能找到第二个人,像她那样为了我牺牲所有,我甚至觉得自己根本就配不上她。
她古怪的脾气,身上每一道疤痕,就连精神出了问题,都是自私的我一手造成的,我却不知道该怎么做才算对她好,她不求回报傻乎乎的样子让我心疼又心酸,余枭,你能不能告诉我,爱一个人,到底该怎么做,才能真的讨她欢心?”
尤非凡和phoebe恩爱的程度足以羡煞旁人,余枭愣住了,她不太理解明明相爱这么多年,到头来为什么还会提出这样的问题?不过设身处地的把她们置换城自己和简语梦,似乎问题迎刃而解。
余枭埋头把玩自己的手指,就像很久以前简语梦把玩她的手指一样,陡然想起简语梦,想到她犯下的大错,想到这样的她跟曾经那个不择手段的phoebe是如此的相似,尤非凡的心到底有多大才能做到一次次的释然,为什么轮到自己,就成了不可以。
她摇了摇头,试图甩掉有悖三观的念想,因为联想到了简语梦,她哭丧着脸,倒了满满一杯红酒,不要命的大口大口灌着,喉间生涩难忍,梗得她心发慌:“两情相悦还谈什么讨好呢?你只要陪在她身边岁月静好,日子再平淡都会带一丝甜,没有必要去刻意表现自己,一直以来,你们不都是这样的么?
非凡和你就像你们的名字一样,平凡但又非比寻常,两个极端碰撞出的火花炸了这么多年,简直是生生不息,日子坎坷起伏你们照样走过来了,面对过往的对错,其实你该学学她,她比你更懂得如何释然,又或者说,她比你更懂得如何把不好的一面掩藏心底。
等非凡回来了,你可以真真正正的正视她和你这十多年的关系,你欠她的对不起那么多,冷冰冰的你就用温柔和温暖好好补偿吧,我相信,她从来没有让你失望过,你也不会让她失望。”
余枭的劝解落在phoebe心灵深处,对啊,一直以来她都在努力尝试去改变自己,能迎合非凡的性格,可到头了把自己改得不伦不类,日子一久,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又变成了老样子,她好像积攒半辈子的笑容和热情,理应拿出来全数送给那个不顾一切都要爱她的人。
谈话间,phoebe轻易看懂了余枭灌酒的心思,她再次满上酒与之碰杯,询问着:“那你呢?趁着今夜我们还有时间畅聊爱情,我也想听听你对于简语梦和未来的打算。”
话题陡然跳到简语梦,余枭愣神的盯着phoebe,眸子里带着对未来的迷惘,她垂下眼帘很是伤感:“未来?我的未来还会有她吗?事发至今,其实我不敢面对语梦,站在恋人的角度,我是背叛者并且伤害了她的利益,我知道,我这样做是对的,只是内心依旧倍感煎熬,我哪儿敢去奢望未来,只觉得眼下的生活一团糟。”
phoebe再次替余枭满上红酒,睿智的笑容很是诚挚:“我知道简语梦是你的初恋,从仇人转换成恋人,你的勇气和接受能力,我非常欣赏,面对当下的事情你会不知所措我也非常理解,但是我希望你别太悲观,只要她心存善意,哪怕只剩一丝,未来你的生活里,她依然是主角。”
余枭举起酒杯的动作顿了顿,她不解的看向phoebe,很是质疑:“你为什么敢如此断定,我的未来会有她的存在?”
phoebe换了个舒服的坐姿,目光顶向远方,显得格外笃定:“因为接下来我要干的一系列措施,不只是与之抗衡,更像是一种挽救,于你和她而言会有些残酷,但是我再三权衡过,这是皆大欢喜唯一的出路,只不过…你知道我唯一怕的是什么吗?”
“怕?就算是天塌了,蓝大老板都是面不改色的,怎么还会有害怕的事物?”
被余枭调侃的话语逗乐,phoebe无奈的摇摇头:“我是人,又不是神,当然也会害怕。”
“说吧,你怕什么?我看看能不能帮上你。”
“我怕的就是你。”
“哈?我人畜无害的,你还怕我?”
“我是怕你见不得简语梦受半点儿伤害,到时候你心软了,我的努力便会功亏一篑。”
余枭放下酒杯,隐没脸上的笑意,郑重其事的保证道:“这一点你放心,我们的目的都是为了让简语梦及时收手回头,她也说过同样的话,成年人要为自己的错误付出代价,她错了就是错了,理应受到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