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语梦被phoebe坚定的态度震慑住,她惶然且不可置信的盯着phoebe,仿佛看到了一只怪物,最后冷哼一声,质疑着:“蓝菲懿你是不是疯了?!你不是一直想让我归还股权吗,我现在如了你的意,为什么又要改口!”
phoebe稳稳的放下咖啡杯,将配套的勺子和碟子规规矩矩的放正后,她满意的点着头,重新看向了简语梦:“为什么?这个问题你应该问你自己,多少次…我们给你预留了多少次机会让你回心转意,你还记得吗?
哼…你肯定不会记得…因为像你这么自私又阴险的人,从来不会旁侧他人给予的机会去选择放弃或者接受,你实在是自信得过了头…
要知道…一味地的选择搏到底,牺牲有多大得到的就会有多少,你的选择就是两个极端的结果,要么赢的漂亮,要么输的彻底,事实证明,这一次你输了。
虽然你策谋的整个过程把我打压的够呛,你环环相扣的计划甚至让我输你一大截,要不是因为非凡没钱收购然后咖啡吧这件事给我启发,我真有可能输得一败涂地。言归正传,余枭去了哪里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应该问我,为什么要带走她?”
phoebe的话语带着隐形的锋利,扎在简语梦的心底使得她无言以对,当然,最后的问话引起了她的好奇,只是这时,匆忙赶来的官书匀打破了二人的对话。
官书匀选了靠门最近的位置坐下,三个女人一台戏的场面熟悉得仿佛历史重演了一般,只是抨击的对象从官书匀变成了简语梦。
官书匀一路上应该是大跨着步子疾步赶来的,此刻她喘着粗气坐在椅子里看了看简语梦,又转眼看向phoebe,最后恶作剧般吊人胃口的询问着:“余枭最近伤养的还好吗?”
“恢复的很不错。”
简语梦眉心一紧,连官书匀都知道余枭去了哪里,为什么所有人要瞒着她?!
“余枭去了哪里!!!”
简语梦歇斯底里的一声质问,使得准备交谈的二人纷纷投来了看笑话般的目光。
官书匀挑挑眉,当然不会轻易告诉她关于余枭的动向,只是官书匀发现,余枭的离去确实给简语梦造成了非常明显的影响,原本的傲然和猖狂仿佛被抽走了,此刻的她除了焦虑不安,剩下的只有恍惚。
“你跟余枭不是早就分手了么?现在她去哪儿了,跟你好像没什么关系吧,与其聊她,还不如聊聊,我们之间的账该怎么算清?”
官书匀的落井下石使得简语梦恼火至极,她不屑的瞟了官书匀一眼,冷哼着笑了:“算账?你想怎么算?难不成找个像赵泰安那样的蠢货来开枪打死我么…你倒是可以去找找看…”
“你!”
官书匀被简语梦的狠话怼得一时间语塞,phoebe招招手示意官书匀不要太较真,官书匀只好吃瘪的不再吭声。
若是按照寻常的惯例去寻找一个突然失踪的人,对简语梦而言不算难,甚至是轻而易举,但是出自phoebe的杰作,那就非同一般了。
她一定做了万全的准备,好让简语梦无从下手,即便会所人脉广手下众多,但如若phoebe有意隐藏余枭的信息,她依然无法在茫茫人海里找到余枭的下落。
简语梦再次把目光放在了phoebe身上,话题也回归到了二人对话间最后的那句反问:“所以呢?你想要针对我的办法有很多,你们二人联手整我莫不是比让余枭失踪更有成效,为什么偏偏要让她失踪?”
phoebe歪头盯着简语梦,能从她的眼眸看清她是打心眼的想要知道,phoebe为什么会用这样的方法来对付自己。
phoebe这次没有绕弯子,而是顺了简语梦的意思解释着:“当初你不也用了同样的方法让非凡消失么,那时候我还是负伤强撑才熬到头的。
如今我无非是套用了你的法子来对付你罢了,这样的法子可比什么公司斗争效果来的更好更实在,彼此的公司不会元气大伤,但你一定不会好过。”
简语梦持续缄默,她不愿意承认phoebe轻易抓住了自己的软肋,但事实就是如此,或许在余枭发现自己是幕后boss选择帮助phoebe抵制自己的那一刻起,phoebe就已经抓准了,能吃住自己的人只有余枭。
简语梦的追问已经显得苍白无力:“所以…你要我怎么做…才肯告诉我余枭去了哪里?”
官书匀坐在一旁看着好戏,虽然三人同处一室没有出现剑拔弩张的精彩画面,但是简语梦的脸色白了又白,纵然不是怒不可歇,但是她已经感受到了简语梦压抑不住即将爆发,因为她正深呼吸着,试图调整自己的情绪。
phoebe站起身走到会客厅里那一面硕大的落地窗前背对着二人,她盯着窗外水泥筑起的城市风景,看着车水马龙的街头,还有那细小如蚁的行人,心底不禁浮起一个具有哲学性质的疑问:“我们已经拥有了财富和成功还有被人追捧的地位,至今无法停息的斗争到底有什么意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