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枫笑笑:“朋友推荐的。”
说着拉开椅子:“温教授,坐。”
不得不承认,她确实是比几年前恭肃有礼了许多。
温筠鹭不由感慨:“以前你可不会这么叫我。”
周枫只轻描淡写地笑一声:“当时年轻气盛,不懂事。”
“你现在也年轻。”
周枫不置可否,看一眼手机,说:“杜溪过来了,我去门口接他。”
她出门以后,室内沉寂下来。空气里残留着股香气,香根草和风信子的味道,辛辣感性。
是周枫身上的香水味。
温筠鹭静静打量着桌上的绢花,轻轻叹出一口气。
没多久,门外传来骚动,温筠鹭起身,包间门正好被打开。
青年和半年前已经大不相同,头发剃成板寸,晒得更黑了。天怎么降温都是一件单衣。
只是一开口,还是那个口音:“哎呀温老师,好久不见了。回来就计划去看你,现在刚好大家聚一聚。”
温筠鹭笑着让他坐下。
杜溪和周枫一样,都是她带的第一批研究生。不过不同的是,周枫是本校保研上来的,而杜溪是外校考过来的。
温筠鹭第一批只收了两个研究生,就他们俩。第一批学生对哪个教师而言,都会是特殊的。
周枫暂且不论,杜溪混得还挺不错,研究生毕业后就去了央企,见习期转正后不到三个月升上了部门副经理。
半年前被调去xīn • jiāng做项目,这会儿不知怎么又被调回来了。
人到齐了,开始点菜等上菜。
服务生端来茶水,三人边喝边聊。
杜溪是个话唠,进公司后业务虽繁重,却也没改变多少他的心性。
听他聊xīn • jiāng建基站的半年经历,温筠鹭低头抿了口茶水。
不常喝的大麦茶,她喝了一口,又不动声色地放下纸杯。
抬眼,周枫正回手机消息,神情散漫,一看就没在认真听。
温筠鹭轻咳一声,突然问杜溪:“你和周枫又是怎么联系上的呢?”
周枫当年和杜溪关系是还可以,但似乎不算铁。
她申请退学以后,温筠鹭找杜溪谈过话,询问其中缘由。
杜溪一问三不知,末了摊手无奈感叹,他和周枫已经一星期没说过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