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温筠鹭听到这地名就条件反射,“那外公他……”
“原本这次你外婆祭日,是请了你外公过来,但你也知道你妈……”温寄言一边说着,一边脱下西装外套挂在客厅的衣帽架上,他忌惮什么似的,将声音放轻,“她有心结,不肯让他来。”
“嗯,我知道。”
温寄言又往后看了一眼,陈连敏仍在门口逗着木通,他若有所思地收回目光,叹道:“你妈是不知道,可你外公暗地里给我打了电话,他……身体不大好,这次路过,我去看看他。”
温筠鹭噤言。
外祖父母连带母亲他们之间的恩怨,她和父亲两头为难,没办法直接插手,只能明里暗里调和。
温寄言无奈地拍了拍她的肩:“若是有空,你也去看看他吧。他很记挂你。”
温筠鹭沉默着点了点头。
她和外公徐钟良见面甚少,印象最深的就是六岁那年除夕,她被外婆和母亲拦在身后。
面前穿着丝绸开衫铜钱唐装的中年男人一直盯着她看。
戴着单边银框链条眼镜,温文尔雅。
却让两个女人恨得咬牙切齿。
这就是她的外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