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进电梯,饼拿在手里,暖烘烘的,鲜奶如是。
温筠鹭低头咬了口,电梯正好到。
出了电梯,地下车库的冷风混着明晃灯光刮过,人的心绪都跟着乱了两分。
定定神后,垂首,将那两张鸡蛋灌饼慢慢吃完,又拿湿巾拭了手。
手指苍白,她的神色也跟着恹恹。
已过时令小雪,全国各地都在降温。抵达南京时那儿是个阴天,临近傍晚,冷风萧瑟,街边的秤锤树果如累钟,鹅掌楸黄得正漂亮。
温寄言还在这里出差,不过每天有开不完的会。
温筠鹭也不联系他,自己叫了辆的士,朝徐钟良的住处驶去。
三层别野,临湖倚林,湖旁铺了隔水栈道,垂钓的好地方。
乍眼望去,雾升澹澹,界限模糊。
温筠鹭到门口后,按了门铃,开门的是跟随徐钟良多年的大徒弟岳子临,也就比她大五岁,刘海略长,温柔忧郁的长相。
男人唤她:“小鹭。”
“岳哥,我外公呢?”温筠鹭进屋后四下望了望,从厨房那传来切菜声,想必是保姆云嫂在做饭。
“楼上。”岳子临看了眼二楼的位置,笑笑,“师傅这一天都挺高兴,结果高兴得累了,一睡睡了两个小时,到现在还没醒,还说等你来了叫他呢。”
“难怪刚我打电话没人接。”
“要去叫他吗?”
温筠鹭径自拎着小型爱马仕行李箱上楼:“不用,让他睡吧,我也休息会儿。”
“好。”
三楼有个客房,是专门留给温氏父女上门时住的。推门进去,明显刚打扫过,地板上的水渍都没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