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乐警官语气听上去颇为惊讶,但还是很负责任地应道:“地址给我说下,我马上过来。”
周枫说了地址后,挂断电话耐心等人。
那刘窃贼抱着羊毛还在求饶,旁边刚从工厂里出来收货的人见情况不对,说了句“跟我没关系”就转身匆匆溜了。
姓刘的也想跑,脚刚动,就被跟来的两个人高马大的帮手给堵住了。
温筠鹭一直没出声,态度冷淡。
不过周枫瞥了她一眼,听见木通还活着,她最起码没刚才那么紧绷了。
不由得伸手,碰了碰她的手臂,见她回头,放松地笑了笑:“还好还好,这回可得看牢了。”
温筠鹭点点头,有点厌恶地看着面前不停说着借口的男人。
什么“一时兴起”,什么“就想换个买酒的钱,可怜可怜我吧”。
周枫也给听烦了,“啧”一声,刚要说些什么,视线略过男子怀里的羊毛,方才因紧张担忧的大脑这瞬才反应过来。
脑海里第一浮现的,就是家里那头被剃了毛光/秃秃的方脸羊驼。
也就是说,木通现在也成这样了?
为了避免被温筠鹭瞪,她若无其事地走到一边,这才敢偷偷笑出声。
邓乐警官来得挺快,扣人,带走。
一行人又驱车回了彩店区的那条老巷子,解救那头被关押数日的黑脸绵羊。
老巷子,老房子。
巷子两侧的房子都是出租屋,两层高,过道狭长,角落里贴满了各种治牛皮藓招租的广告,连电线都是接得凌乱不堪。
房间在二楼,六十来平米大,一进去,就踢到了几个易拉罐啤酒瓶。
屋子里一股霉味和酒味,乍一闻熏得人几欲作呕。
周枫“哎呦”两声,问:“羊呢?”
受捕的男人垂头丧气,去把卫生间的门打开,温筠鹭就跟在后面,周枫看不清她表情,只闻见一股刺鼻的羊骚味。
紧接着,温筠鹭快步进去,把木通牵了出来。
模样比周枫想象得还要糟糕点,因为怕它出声,嘴给用胶带封得死死的,身上毛给剃得乱七八糟,东一块西一块,头都是秃的。
不过见了温筠鹭,它还是很高兴地用头拱了拱她的手,不过动作有气无力,也不知道饿了多久。
温筠鹭颤抖着手,轻轻把它嘴上的胶带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