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胸膛滚着沸水，几乎要把她整个人灼伤。
一夜未眠，连神经都是紧绷的。
将近凌晨五点时才眯了会儿，设了闹钟，惊醒时却已经比定的闹钟时间多了半小时。
将近九点，周枫匆匆从床上起来，刚洗漱完，就接到了温筠鹭的电话。
接起，对方笑说：“到你小区门口了。”
周枫“嘶”了一声，大脑刚刚清醒过来：“好，我马上过去。”
将睡衣换成宽松的家居服后，也来不及化妆，照照镜子，脸色因为苦眠而略微发白。
她摸了下唇，随意找出支口红擦好，这才出门坐电梯下了楼。
刚出公寓大门没几步，又收到温筠鹭的消息：准备上楼了。
周枫反应过来，赶紧回公寓大楼，坐电梯去了负一层。
刚出电梯门，就和温筠鹭面对上面。
“怎么下来了？”温筠鹭笑了声，走进电梯，“用不着你回回下楼来接，我登记完就进来了。”
周枫刚说出个“你”字，温筠鹭就走到她面前，目光在她涂得鲜艳的唇上停留片刻，而后轻咳：“好了，走吧，上楼。”
周枫跟在她身后，不开口，眼神专注得近乎于偏执。
像是在看一场未醒的美梦，探究之余，便是几不可察的惶惶然。
其实从昨晚到现在，她都飘忽的好似大脑不在线一般。
两人同乘电梯，周枫按完楼层键，转头，温筠鹭正若有所思地看着她。
和她对上眼神后，问：“刚起？”
周枫“嗯”了一声，指指太阳穴，无奈笑称：“就，太兴奋了睡不着。”
至于为什么兴奋，两人心知肚明。
温筠鹭收回目光，不紧不慢接了句：“我也是。”
不过她神情坦然，气色也比周枫好很多。
看得出精心打扮过，因为约好要一起去马场，故而穿得一身干练的马术服。
棕马夹，白衬衣，长裤搭马靴，头发也高高挽起。
上次虽见过，但温筠鹭这样穿的时候太少，周枫还是不由得多看了两眼，接着也恢复原有的悠闲模样，笑道：“还希望温教给我半小时梳洗时间。”
“不急。”温筠鹭气定神闲的，“什么时候去都可以。”
叮——
电梯抵达。
温筠鹭先迈步出去，周枫悠悠跟上，随口问道：“那温教吃过早餐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