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旁房屋林立,其中一间,就是她家。
周枫停了车,下车关门。
摘了墨镜,别在衣领处,抬眼,看向了而前的两层高的砖瓦房。
农村常见的宅基地自建房屋,白墙红瓦,墙体微微开裂,因为太久没人居住,房前积了层厚厚的落叶。
这是父亲在城里打工二十几年,拿死省出来的钱盖起来的。
大半都是他找村里的人一起添砖加瓦,装修更是草率,房子里连空调和无线网这种基本的设备都没有。
周枫没在这房子里住过多久,不过这是父亲带她回老家过年或办事时的唯一落脚处,
所以虽然潦草,但也是他辛辛苦苦建出来的房子。
她往常回老家办事,并不会住这,都是在西郎城区订的酒店。
然后像这样,开车回来看一看。
看看那根,牵引在她灵魂深处,摸不着的细绳。
周枫静静凝望它片刻,去了隔壁的一间矮式老平房门口。
钥匙在邻居老婆婆那,周枫很少回来,回来也不住。
这房子就暂借给了邻居的老婆婆,供她存放农货等。
敲门,幸好是熟悉的人应声。
出来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婆子,虽瘦,但精神爠烁。
周枫很高兴,她还活着。
两人用老家话交流片刻,老婆婆极力邀请她进来吃顿饭。
周枫笑着婉拒了,对方便取了钥匙,慢吞吞走到周枫家门口,给她开了门。
这门原来是铁拉门,四处漏风。
后来周枫请人给它换了个铜制双开门,看着也牢固些。
这两扇门,可能是这栋房子里最值钱的物事了。
进屋,因为时常打扫,没有积灰和灰尘味。
只是墙角受潮,发霉了不少。
周枫在房子里四处走了走。
楼梯狭窄,铁制扶手已经锈迹斑斑。
阳台还晒着老婆婆的梅干菜和咸鱼干,因着这点东西,房子里才难得有了些生气。
锅灶、木橱柜还有房间里的木床。
父亲建房子时,专门给她的房间建的大一些。
里而摆设很少,桌子甚至都是村里人不要才拉来放这的。
不过,周枫随意扫一眼,还是很轻易地能描摹出,过年时父亲带她们回来住这过节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