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筠鹭笑笑:“以后都能看见。”
稍解了困意,总算爬起来做晚饭。
周枫从酒柜上拿了支葡萄酒,结果瓶塞子还没开,温筠鹭见了便皱眉道:“你不是在吃药吗?别喝酒了。”
周枫哑然。
其实那天温筠鹭离开后,她在家烦躁得不行,连带着对那些药物都产生了厌恶感,就又断掉了。
但既然温筠鹭这么在意这事,周枫也不好反驳,悻悻将酒瓶放了回去。
吃完饭,温筠鹭又说:“坐一会儿把药吃了吧。”
周枫一言不发,乖乖照做。
“昨天我有联系江大的临床心理学博士,想问问她你的病”
吞药的时候,周枫听见温筠鹭突然开口这么说,不由一顿。
药丸在嘴里渐渐溶开,糖衣破去,微苦。
“她说一般确诊了都是终身服药,不过相应的辅导很重要,你,除了医院,有去什么咨询机构吗?”
周枫赶紧喝了口水把药吞下去后,道:“嗯,有,定期会去。”
“定期?”
“频率高些就是两周一次,忙起来就是,几个月一次。”
温筠鹭笑了:“那你这不是定期,是随机。”
周枫不可置否地耸了下肩,淡笑道:“疏导来疏导去不就那些事吗?没什么好多谈的。”
夜里入睡前照例有个晚安吻。
周枫愈发情动,抱着她脖子不肯撒手。
温筠鹭掐了下她的腰,失笑:“准备睡了。”
周枫哼哼两声,仍是不松手。
两人坐在沙发上,她几乎是挂在温筠鹭身上,像只大考拉。
半天,才道:“客房没收拾。”
“嗯?”
周枫笑着贴到她耳边:“今晚你就乖乖和我睡一块吧,咱们被窝里躲猫猫。”
温筠鹭:“”
倒也没说什么,起身,挑起一边眉毛,示意卧室的方向。
周枫此举,颇有逼她上梁山的意思。
不料各自躺到床上,关了灯,竟真就这么躺着。
她瞪着天花板,身边人安安静静的,没有任何越轨行为。
那点焦灼不由得逐渐散去,心里莫名失落和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