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前她看了眼对方,对方却神色淡淡,将打来的电话挂了。
没多久,又打进来。
温筠鹭听着这铃声,在洗碗槽前默默叹了口气。
这通来电也很快被挂断,外面突兀响起一声椅脚划拉地板的声音。
尖锐刺耳。
这样的戏码重复三四回,像是一处沉闷无聊的电影片段来回重播似的。
周枫终于不耐烦,接起了电话。
她说的方言,温筠鹭听不太懂,但开口说的第一个字“妈”,她还是听得真切。
看来真是周枫的母亲。
她们像是这样反复纠缠了无数回,即使某一幕的结局如何激烈悲愤,周枫和她的母亲,最终还是会重新联系上。
温筠鹭听不懂她们的对话,但周枫的语气很是不耐,声音也像变了个人似的。
她不想周枫在这样的家事中因为矛盾的感情而深陷其中,但事实上,她无法插/手分毫,只能在一旁静静看着。
温筠鹭不想再听,于是走过去,将厨房门关上,再把水龙头打开,便隔绝了大部分声音。
出来时,通话已经结束,周枫坐在沙发上,有些烦躁的用遥控器翻找着节目。
温筠鹭路过她时,她还抬头看过来一眼。
不知为何,目光小心翼翼的,充满试探的意味。
看完木通和没毛,温筠鹭又过来来到她身边坐下,识趣地没问刚刚的电话,只看向电视,说:“看上次没看完的那部音乐剧呗,你不是说里面的主角长得很符合你审美吗?”
周枫右手食指蜷起,指节不停地在下巴处来回磨动:“我有说过吗?”
“反正看那个呗,你都翻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