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燕茹坐在副驾上,默然。
“从我爸死后你就没来看过他一眼。”周枫嗤一声,不再看她,“我还真好奇你当初为什么和他结婚,又为什么生下我?”
她从后备箱拿了东西,自顾自往山上走。
痛恨的情绪只会让人疲惫,再咬牙切齿也没用。
怎么说都已经过去了。
从这上山去却不容易,因为甚少有人来,小路上都是荆棘丛生,野草蔓延。
周枫拿出镰刀,边窸窸窣窣的割草开路,边慢慢提着东西往前走。
手上忽的一轻,回头,王燕茹拿过她手里的镰刀,走到了她前面帮她开路。
在墓前摆上白酒,花篮。
周围偶有风浪呼啸,安静得遗世dú • lì。
周枫望着父亲的墓碑静站许久,才对王燕茹道:“走吧。”
养在客厅里的金鱼大了不少,尾鳞熠熠闪光。
每回徐木木来她家玩,都要盯着这缸金鱼看好一会儿。
天气越发炎热,尽管还不到要到开空调的地步,但多动作一会儿就容易流汗。
王燕茹将春日里盖的棉被都拿到阳台里晒,以便收起来储存。
周枫看书看得无聊之际,来到阳台,靠在这些棉被上,闻着它们助眠的味道很容易就开始犯困。
这个季节整个人都懒洋洋的,她越来越喜欢发呆了。
卓元思一直断断续续的和她保持着联系。
上次她获奖的事,他得知消息后也第一时间给她打电话以示祝贺。
“你真的不打算回来了?”对方问得最多的还是这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