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罗谣说,“我还有话要说。”
白秋林有点不耐烦,说你刚刚为什么不说。罗谣说,刚刚时机不对。白秋林说,那你快说,大家都饿了。
罗谣直起身子,对沈澜沧不动声色地笑了一下,缓缓说道:“我是狼,自爆。天黑请闭眼。”
沈澜沧像被人捅了一刀。
“我靠,搞什么。”周枫大叫着闭上眼睛。剩下的人也被这戏剧性的一幕搞得糊里糊涂,祁迹小声说,你疯了吧。
“好了,情侣死了,没有遗言。”
沈澜沧死死盯着罗谣。罗谣觉得她是不是在问为什么。没有为什么,她就是在报复。罗谣承认自己幼稚了点,反正就像祁迹说的,只是个游戏。
游戏散场后,罗谣说她有点困,去祁迹屋里休息了。剩下的人上上下下,大呼小叫,趁着暮色出去采买。
罗谣趴在床上,抱着祁迹的玩偶。她既没有快乐也没有伤心,只有疲惫感如影随形。她像走在夜幕下的山谷中,找不到路径,也没有光亮。
今天她消耗了过多感情,只要沈澜沧在那里,她就抑制不住地翻起波浪。一周多了,她依然放不下,反而因为疏离和误解,情感变得更加浓烈。沈澜沧就是烈酒,缓慢渗透进她的五脏六腑、三魂七魄。
但是沈澜沧对她是什么感觉呢?她不知道,反正她一直都看不清沈澜沧的心。
她叹了口气,想到这是在别人家,她必须得振作起来,撑到晚上回家。这样想着,她爬起来,理了理拱乱的头发,上楼去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