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经觉得自己那么独特,可认识的人越多,就越会发现自己的平庸。”沈澜沧长舒一口气,“可能我并不了解这个行业,也不了解电影的本质,更不了解自己的能力。”
“可你喜欢电影。”
“我喜欢,但现在我不确定自己是不是适合做导演,这和以前自娱自乐拍片子完全不同。我的朋友可以那么精准地跟演员描述该表达的情绪,可以那么顺畅地和其他工作人员沟通,一切井井有条,而我自己只会搞得一团糟,让所有人都心情不好。比起我,她更适合做导演。”沈澜沧越说越难受。
“但她并没有成为导演。”
“她说她不喜欢。”
“但是你喜欢。”
“我喜欢电影,有想拍的东西,但我知道这并不足以使我成为一名好的导演。”
罗谣摸摸她的头,说:“你只是还需要学习、需要经验。”
“可我感觉面前有一条巨大的鸿沟,现在我根本没有自信迈过去。”沈澜沧闭起眼睛,眼皮很热。
“那就做个平庸的导演,”罗谣捏了捏她的脸,“反正我也会是个平庸的舞蹈演员。”
“我觉得你跳得特别好。”沈澜沧睁眼看她。
“在你家那天吗?那只是随便跳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