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绝情。”沈澜沧说。
“谁知道你是个例外。”
“那还不感谢我?”
“我谢谢你啊。”
“听着不像好话。”
罗谣蹲下又站起来,往沈澜沧头上洒了几片树叶,说:“不要臆测。”
她们手拉着手踏上返程。坐上巴士时,罗谣又想起了什么,问:“你刚刚说,你想象过我的身体,怎么想象的?”
沈澜沧干咳两声,说:“限制级的话题我们就不聊了。”
“那我跟你想象中一样吗?”罗谣痴痴笑起来。
“以为你是弱柳扶风,结果是金刚芭比。”
罗谣笑得倒在她身上。
“你觉得能切磋赢我吗?”罗谣问。
“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沈澜沧趴在她耳边说,“床上见真章。”
罗谣侧过脸去,笑出眼泪。沈澜沧说完平静得很,还是那样冷酷地坐着。巴士快到旅馆门口,她们互相看了一看,各自别过头,手却还是拉在一起,下车后才松开。
肖慧中她们已经换回了平常的衣服,在旅馆旁边的咖啡馆坐着,大包小裹的行李堆在旁边,每进去一个人就要挪一下。她们下午就在市里逛了逛,买了很多吃的玩的纪念品。
宋小雨问罗谣金阁寺什么样,罗谣比比划划描述了半天,肖慧中说,就不会给我们看看照片吗?罗谣一拍脑袋,说忘记拍了。肖慧中像看傻瓜那样看她,说那你们怎么去那么久。
罗谣也没解释,她们随便吃了晚饭,买了些水,在车站厕所洗漱过后,就去了夜间巴士的站点。
坐巴士的清一色是年轻人,有些背着大大的行囊,有些推着行李箱,带着枕头。罗谣出发前塞进行李箱一个靠垫,肖慧中还笑话她,说占地方,等坐上车她才知道那东西带得可太值了。她对罗谣佩服得五体投地,说她是大旅行家,尊称为马可波罗谣。
罗谣看她眼巴巴地瞅着,就把靠垫借给她,谁知肖慧中垫着垫着睡着了,怎么叫都不醒。罗谣只好硬挺着,发车没多久就腰酸背痛。
她和肖慧中、严子敏坐在最后一排,她前面是沈澜沧,沈澜沧旁边是宋小雨。罗谣贴到座椅和窗户的缝隙中,小声叫:“澜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