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是一劳永逸,或是死在里边,莫惊年是豁出命的极端。
醒来的时候第一眼看见的是阳光,第二眼是秦久纭的眼泪。
“你哭什么啊?”莫惊年声音都嘶哑。
“你不要命的是吧?”
“我都这样了你还要和我吵。”莫惊年有气无力说着。
“莫惊年,你真的觉得不会死的是吗?”
“我有分寸。”
秦久纭百感交集,说不出话来。
莫惊年躺在病床上,没力气了,眼睛再度闭上,嘴上还在哄人:“真的,我有分寸。下次不会了好不好?”
而秦久纭只剩下叹息。
一如现在的叹息。
她喝完了黎此的这杯酒,然后抬头:“没了。”
黎此的情绪藏得很好,没溢出一点让秦久纭读得到。她只是站着,什么都不做,没有表情,安静地听完了全程。
末了,她敛眸,微微点了点头。
秦久纭打量她的神情,却什么都没有看出。
既无果,她接下来说:“到你了。交换条件不是吗?”
黎此送一个眼神,让她问下去。
于是秦久纭问:“在一起过?”
“是。”
“什么时候?”
黎此停顿了一下,没听懂。
“分手是什么时候?高考?”
“是。”不知道为什么,黎此忽而从秦久纭的眼中,感受到逐渐浓烈的寒意。
“你知道她来首都了?”
“不知道。”
“哦。”秦久纭想了想,那就没什么好问的了。
可话都说到这了,气氛也渲染到这种程度了,那些没挑明的感情挣扎出来,她知道那不对,却鬼迷心窍要问出来。
“牵手?”
“嗯。”
“拥抱?”
“嗯。”
“接——”
“就差上床了。”这一句,是莫惊年。
她怒意压都压不住,沉声抛下一句又一句:“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