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惊年一片混沌。
神是你,鬼是你。要做朋友的是你,当场翻脸的也是你。当初说不对的是你,此时此刻来挑逗来撩拨的还是你。从前瞻前顾后那么多,现在来玩followyourheart的仍然是你。
和黎此这么久以来的推拉,来来回回,她在崩溃的边缘,溃不成军。
最后的垂死挣扎——
莫惊年砸下一句:“我们是不是要打一炮你才会满意?”
“嗯。”
便是吻。
黎此的手覆到她身前时,莫惊年残存的理智荡然无存。
酒后乱/性。
可她连酒都没碰过,那还剩下什么?
“你别后悔。”
黎此的回答是答非所问又意味不明。
身上的布料都不见,莫惊年周身一冷,与此同时,她听见黎此说的是——
“我就在这里。”
好。
莫惊年拥了上来。
你我,无止境的沉沦,直至下一秒。
要爱,百转千回。
花洒的水从上面落下来,下一场热雨,热气蒸腾,玻璃蒙上一层雾。
关于水,都手忙脚乱。
黎此在调头顶的温度,莫惊年在控手心的流速。
莫惊年指腹轻叩门。
然后她凝视着黎此,神色十足专注认真。
正经得不像话。
下一瞬,黑暗袭来,黎此一只手轻轻捂住她双眼。
“怎么?”莫惊年问。
“我……”第一次,黎此答无可答。
她看见莫惊年扬唇漾出一抹笑,再听见她在自己耳边笑语。
“没关系,黎此。”
莫惊年凑过来,脸颊贴着脸颊。
“我们慢慢来。”
看不见,但她能感受到黎此的手心越来越热,她听见水声,和水声中藏着的黎此。
莫惊年一只手在猜。
猜这是嘴唇,到这里的时候,黎此受不住咬了咬她的指尖。猜这是锁骨,黎此的锁骨上盛着一汪水,那里有她留下的标记。猜这是胸膛,起伏得厉害,黎此没有办法,她控制不住自己一下一下撞入她掌心。
莫惊年另一只手也在猜,猜,快要到了。
于是春色决堤。
“你脸皮好薄啊。”
辗转到床上的时候,眼前还是黑。
“想害羞到什么时候呢?”
黎此没有应。
莫惊年笑,她自然是有办法。
于是力道缓了缓,轻重缓急变得没有章法,就来来去去,让她飘起来,又沉下去。
“阿年……”黎此软软的一声。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