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路铭吞吐一遍:“我就是不想看她考高分。她——”
路崇山打断了路铭的话,然后扬一扬手,“我不想听你说这些,还不快给你姐道歉?”
路铭接得很快,随意落下一个:“对不起。”
也没看莫惊年,这声道歉不知道丢向何处。
过后,路崇山转向莫惊年,半是询问的眼神等待她的反应。
莫惊年僵住了,只剩嘴唇不受控的颤抖,她张着嘴,胸腔里挤出了一声问——
“道歉?完了?”
——就道歉?就完了?
安静。三个人,三角形站位。
“噢……”路崇山老气横秋,“那你还想怎样?”
莫惊年扎在原地,瞳孔一颤一颤。
——我想怎样?你不是看到了吗?我想捅死他啊!
见莫惊年没反应,路崇山翘了翘手,“这样,你等你妈回来,看她怎么说,她给你做主。”
“爸!”路铭端不住。
而路崇山只是摆了摆手,眼神让他噤声。
说时迟,那时快。
还没多久,几分钟没有,岑梅到了,从门口进来。
她登场了。
莫惊年溺水好久,在这一刻传向门口。
红血丝纠缠眼球。
“妈……”她开始呼唤。
岑梅一头雾水:“哎哟,这怎么了呀?”
莫惊年想回答,却被路崇山抢先。
“你女儿,我一回到家就看见她拿刀指着路铭呢,她想干什么啊?”
莫惊年惊愕不已猛地转头看向路崇山。
他跟别人显摆的时候说“咱们家惊年”,现在对簿公堂他坐在沙发上不咸不淡先抛出一声“你女儿”。
路崇山正眼神示意门口那位看桌上的刀,看罪证。
她懂了,很印象深刻的一课。莫惊年醒悟,从今往后,任何事情,都要先发制人。
她失了先机,所以被人摆了一道还被反咬一口。
岑梅一时间就急了,第一反应是恶狠狠地瞪了莫惊年一眼,然后快步到路铭面前,将他的身子掰来掰去细细查看。
“没事吧铭铭?”
路铭开始安慰:“没事,幸好爸回来了。”
岑梅拧着眉:“唉这多危险啊,还好没伤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