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她们也这般对垒过。但此时此刻双方已经悬殊。
“我喜欢她。”秦久纭终于开口。
黎此一双异瞳望过来:“谁不是呢?”
“曾经我以为我们两个是这个世界上最相依为命的人。是我看着她走到了今天,我也一直很自以为是觉得那段很艰苦的时光只有我在陪她。”秦久纭说:“但现在看来,或许不是。”
黎此在听,没有说话。
“可我知道的也不是全部。她在首都身无分文,吃完这顿没下顿。跑剧组,通宵,熬到心脏都开始有问题——”
一声问:“黎此,你在哪?”
秦久纭不需要她的回答。
“她说她不喜欢首都,却因为要逃避所以来到这里,流离失所,是你害的。”
很久,她再度开声。
“可就算这样,还是要重新和你在一起。”
黎此闻言问一句:“你不甘心?”
秦久纭摇了摇头:“我嫉妒你。”
黎此没有停顿对面前的人娓娓道来。
“我也嫉妒过你,我也想问为什么是你,为什么我留在这里等,而她身边的人不是我却可以是你。你可以轻而易举知道这五年的一切而我要在那些她都没有出镜的镜头里去找蛛丝马迹。”
“但是过去都已经过去了,纠结这些没有意义。秦小姐,你的感情是你自己的事,要交付给谁我没有权利干涉。只是劝你一句,望你及时止损。”
秦久纭:“纠结这些没有意义……如果是两年前,这句话应该是我来说。”
最后她说:“无所谓了,我只是想说我不是死缠烂打的人,话和你说开,就不要因为我而有隔阂。”
黎此是小气,但那不是因她而起的隔阂。她吃的醋不在秦久纭,而在于这多出来的一个人时刻提醒着她消失的五年。
“她说你是朋友,很重要的朋友。”
秦久纭无声笑了笑:“走了。”
黎此端坐着目送她:“无论如何,谢谢你。”
“你知道的,我不需要这一声谢。”
寒风一阵,两个人靠着车门并肩而立。
“真不解约?”莫惊年问。
“等我拟好合同给你签,三七分,我七你三。”
“好大的胃口,你趁火打劫。”
“你账号归我。”
“想得美,那是婚前财产。”
唐玦噗地一声笑出来。
莫惊年便随她一起笑。
笑声中,唐玦落下一句不合时宜的话,是一个开头。
“人要造神,可你我都清楚,世界没有神,只有欲望。她们想要一个完美的符号作为信仰,但那个不一定是你。”
莫惊年敛了敛笑——忘了,这位以前导的是丧里丧气的文艺片。
她再听唐玦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