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知才是最美的。它留给人想象的空间,让人可以在脑海中按自己的意愿捏造一个你,尽管你不是,可那又怎样,你又不会说出来否认。”
“因此你留给每个人的印象都是无可挑剔的。”
“这是你与人而言最大的魅力。”
“我发现我还是不够了解你。”
黎此打断她:“可你刚才才说未知才是最美的。”那你到底是要了解还是不了解。
莫惊年笑了笑,解释道:“这个理论的主体,仅限在那些内在已经没什么搞头了的普通人,你不一样。”
她说完这句,脚落地,停在黎此身前。
莫惊年转头望过来:“黎此,你比我想象的你,要更完美。”
她再说:“对我而言,你越了解,就越有魅力。”
“我喜欢那个不为人所知的你。比如调酒的这双手,其实更擅长修复文物。比如你对事物都很冷淡,却喜欢偷偷吃醋。比如你看起来很禁欲……”莫惊年笑着意味深长歪一歪头:“其实也不是。”
她目光垂落一瞬:“我知道这一切都建立在你爱我的基础上。”
又望回来,深邃缱绻:“所以,谢谢你爱我。”
黎此不开口,只低头又抬了抬手,一只手轻轻捧着莫惊年的脸颊。
这个人的双眼盛着沉寂的湖泊,却总是为眼前人波涛汹涌。
她们的视线粘连在安静的空气中不断升温,这个情况下,没点什么都说不过去。
黎此差一点要低头,不远处传来动静,莫惊年霎时做贼心虚条件反射转了回去,她慌手慌脚再把自己荡起来。
黎此便在身后看着她柔情地笑着。
那动静越靠越近,是个男孩,大概七八岁。
叽叽喳喳说着什么分辨不出,到踏过鹅卵石路走到这儿来便立马惊呼了一声:“啊——”这一声惊讶失望埋怨和委屈交织。
然后他撇嘴之后回身,朝灌木掩盖的远处喊了声:“妈妈!秋千被人占了!”
远处的人大概不懂他什么意思,就敷衍了一个哦。
小男孩便看过来,莫惊年悠在秋千上分一个眼神来和他对视。
几秒之后,他转回去,朝tā • mā • de方向一字一字抑扬顿挫喊着:“可是我想玩秋千啊!它被人占了!”
等他这句话吼完,莫惊年终于插了一句。
她小声很多,就恰好够周围人听清,说:“这秋千搁我一个人玩也不太好吼。”
然后她站起来伴随着一声:“来。”
再搭着黎此的肩对她说:“该我推你了。”
旁边正打算走过来承接秋千的心碎小男孩懵了。
而黎此微微挑了挑嘴角,回一声:“好。”就坐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