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夜,郁楚都提心吊胆地坐在那里,等着苏清予烧退了下去,她才靠着椅背眯了一会儿。
苏清予不轻易生病,一病起来状况就比较严重。
凌晨半梦半醒,苏清予身上盖着郁楚的外套,还有一小瓶水没吊完,她感觉身体发沉,浑身酸痛,靠在郁楚身上像被魇住一般,就是起不来。
旁边快要睡着的郁楚听到动静,睁开眼。
“怎么了清清?哪里不舒服?”
苏清予被扶着坐直身子,嗓音喑哑:“想喝水。”
“你等一下。”
郁楚出了门,再回来端了一杯温水。
病房里还有其他人,苏清予把声音放的尽量轻:“小楚,你先回去吧,不用陪我。”
郁楚揉了揉太阳穴:“病了还操这么多心。”
苏清予眼里是她疲惫的神情,不知怎的,突然眼眶酸涩。
郁楚安慰她:“我尝过凌晨一个人在医院里打过吊瓶的滋味,不太好受,所以就喜欢陪别人打吊瓶,别想太多。”
苏清予的手从盖着的衣服下钻出来,握住她的手:“为什么会凌晨一个人在医院?”
这不是一个敞开心扉聊天的好场合,郁楚不欲多言,把苏清予的手塞了回去,苏清予却不放开她。
郁楚沉默良久,终于开口:“那段时间我爸在忙工作,我妈怀孕了,我经常一个人。”
说完不见苏清予有动静,郁楚偏头一看,身侧的人又睡了过去,她无奈把苏清予的头扶到自己肩上,手还是没能抽回来。
次日,苏清予再睁开眼睛,入目的就是酒店的窗帘。
她不知道现在是几点,拖着酸痛的身体去卫生间简单洗漱,用热水泼了把脸,抬起头一看镜子,满脸枯槁像时日无多了似的。
苏清予记挂着今天下午的返程票,想要去找一下自己的手机看看时间。
她推门出去,正好撞上拎着食物刷房卡进门的郁楚。
郁楚看上去衣着整洁,身上还有刚洗过澡的沐浴露香味,但面容仍有些劳累过后的怠倦。
“清清,有胃口吗?吃点东西喝药了。”郁楚提起手里的袋子给她看了看,拿进房间里在桌上放下。
“小楚,现在几点了?”苏清予走过去。
“下午三点。”
“糟了,我们的飞机!”
“改签到明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