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予摇头,帮她套上一只袖子,另一只郁楚自己拽着穿上去了,她顺手环住苏清予的腰,凑近她:“清清,是不是他们说了什么不好听的话?”
“没有,只是事发突然,我太累了。”
郁楚打量她几秒,说:“走吧。”
拎了几瓶罐装啤酒,郁楚带着苏清予上了宾馆天台。
“以前在外面上学,我就经常上天台。”郁楚靠在护墙边,“可以吹风。”
“你很喜欢吹风。”
“嗯,很舒服,也很自由,可以忘掉烦恼。”
“只是暂时忘掉。”苏清予从袋子里拿了一瓶酒走过去,试图打开易拉罐,却不小心扳到了指甲。
郁楚从她手上拿过易拉罐,打开,再还给她:“暂时忘掉也能获得暂时的放松,放松很奢侈的,对吧清清。”
苏清予喝了一口酒,冰凉的啤酒刮着喉咙进入胃里,她在用被睡眠不足折磨得反应迟缓的大脑思考郁楚的话。
郁楚也从袋子里拿了瓶酒,走回来,把苏清予捞进怀里拥在身前,另一只手单手开了易拉罐。
“别太担心,清清,你需要我的时候我就在。”郁楚吻了吻她的脸颊,“让自己轻松一些。”
苏清予努力思考这些话的含义,郁楚好像字里行间都在说爱她,可她现在不敢回应了,苏楠的死将永远如一团不散阴云笼罩着她,还有她许下的那个愚蠢诺言。
又灌了一口酒,郁楚那边只是开了瓶子,还没动作。
“我想想,接下来我需要先找个律师,把这个官司打了,他们家人不会顺利把钱给听听。”
“我有认识的律师可以介绍给你。”郁楚说,“你呢?属于你的那份你不要了吗?”
“不了,那些,原本就没有属于我的一份。”苏清予眸色暗了暗。
郁楚环得更紧了一些:“愿意和我讲讲吗?让你难过的事情。”
苏清予恍然,她顿了顿,眼里的景色有些模糊。
“其实已经过去很久了。”
十一月夜里的风微寒,苏清予想躲进郁楚的怀里,她掀开郁楚的大衣,一只手隔着内搭环住她的腰,整个人靠在了郁楚身上。
“不算什么大事,我爸妈在我16岁那年离婚了……”
苏楠与苏父离婚后,苏父病了,心病,后来他的病严重到时常不知如今是哪一年,他们在何处。苏父的躯体化症状越来越严重,也不能再去上班,整天在家吃药,苏清予每次看着昂贵的医药费和父亲银行卡里越来越少的数字,日子越过越窘迫,她都不知道未来该怎么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