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郁楚在家吗?”
温迎雪笑了一声,毫不掩饰对她的厌恶,“学姐,还要不要脸?叫你一声学姐是看在我们是校友的份上,我可不想对你客气。难道忘记你对楚楚说过什么话了?直女来玩弄别人的感情很有成就感吗?你知道她这几个月怎么过的,当初甩人那么狠,现在发现嫁不出去,又想吃回头草?劝你别这么恶心人。”
苏清予被一顿输出骂蒙了,但她还不得不承认,温迎雪骂的没错。
“那你帮我把这个拿进去吧,这是陆律师给她的。”苏清予说。
温迎雪接过来,还不忘用审视的眼神打量苏清予几眼。
“谁啊?”屋里一直未露面的郁楚问。
温迎雪转头面对郁楚的方向,扬起笑脸:“送快递的,有人给你送了新年礼物。”
“告诉他放那吧。”
“好。”
温迎雪睨了苏清予一眼,把她推开,顺手关上了门。
苏清予没想过今天会是这个结果,她站在电梯门前,看着门上自己的倒影,浓艳的口红与高跟鞋,她突然意识到,距离自己走出校园已经六年,她已经不再年轻。
和郁楚相处这么久,她都快忘记郁楚比她小得多,忘记郁楚是自己前上司的表妹。
与温迎雪的强烈反差给她带来打击,朝气蓬勃的年轻人和她现在这个病恹恹的状态对比,比合同没谈成都要令她挫败。
她并没将重点放在温迎雪为什么今天会在郁楚家,又为什么温迎雪擅作主张帮郁楚待客,温迎雪说的那番话她早就自己骂过自己百余次,她只是觉得自己不能再继续这样意志消沉下去。如果她的病一直好不了,她就一直治疗下去,如果郁楚不能原谅她,她就负荆请罪,尝试以其他身份陪伴在郁楚身边。
她好像豁然开朗,自己何尝不能学习一下郁楚的生活态度,不要在乎太多别人的目光,不要让太多责任束缚住自己,只要她敢面对,问题就会迎刃而解。就像苏季听经常说的,她谁都不欠,为什么总让自己背负那么多,少给自己压力,多随心所欲,生活会轻松得多。
唯一让她不忿的一点——温迎雪是怎么知道她说过那些话的?难道她和郁楚是无话不谈的朋友吗?以前从没听郁楚提过。
她捏了捏衣角,走上电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