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陈二爷顾不上和那人争执了,随手拉一个凳子,就坐在了温然的一旁,面颊因为酒的缘故泛红,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问。
要知道,身在疆场报效大武,是他陈小爷自幼的梦想。
温然慢条斯理地用手帕擦了嘴角,重复了一遍:“我觉得,未必不能参军。”
莫老七和莫大娘也都盯着她看,皆是好奇这次温姑娘能有什么法子呢。
“你姑娘说这话是何意呢?难不成有甚长高妙计?”陈二爷一边说着,一边给温然添了茶水,面颊更红了,一半因为酒,一半因为温然的长相。
温然摇了摇头,说:“妙计谈不上,不过可以试试。”
“好,好!反正有机会长个,就是妙计!”陈二爷的话激动得有些语无伦次。
莫大娘看了一眼陈二爷,回头握住温然的手,低声问:“你当真有?”
“试试吧。”温然唇勾了勾,即时效果肯定有,至于长期,还是得看陈二爷了。
温然需要三张桌子,并到一块,成一个简易的硬板床——店跑堂一顿忙活,很快就在客栈的角落里拼了出来。
与此同时,温然伸手在陈二爷腰间的地方按了几下,问:“你平时是不是老这里痛呢?”
“哎,是,平常坐久了就不舒服,也说不上痛,就是一种空落落的感觉,像是腰腾空了一样,非得垫个什么才能缓缓。”陈二爷说着,捶了几下自己的腰。
温然点头,接着问诊:“你平时坐的是不是很多啊?”
“对,家里的账多,一页一页翻下来,能从鸡鸣翻到天黑,我随着几个账房,便也就坐到那阵儿。”陈二爷想起家里的账,顿时头大。
温然心里已经有低了:“你会武功吗?”
“这,儿时学过几招,到如今,也不记得甚了。”陈二爷话说完,脸上多了些不好意思,没武功还想着参军征战疆场,他也是够草莽的。
温然扫了几眼他的后颈处,问:“平常脖子也痛吧?”
“脖子还好,痛得不勤,头倒是经常,隔三差五的,痛起来像针扎似的。”陈二爷揉了揉自己的脖颈,说。
病因越来越清楚了,温然继续问:“你家大概多久查一次账啊?”
“查账啊,隔日查小账,遇上休沐查大账。”
休沐就是大武的法定假日,做五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