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小一忙回。
温然醒来,已经是天大亮了,脖后的酸痛让她眉头紧蹙,索性双手交叉,在后颈处来回按摩,片刻之后有了好转,这才把注意力转到了周围。
薄纱床帏,红木边框,空气间流淌着软香,除了窗边下的一张桌四条椅,就无甚家具了。
“你可算是醒了,快起来收拾打扮,方才有奴婢来传,命所有人在正厅候着,皇后娘娘要来。”一位长相清秀的姑娘系着扣,见温然醒了,好心地道。
温然的瞳孔一滞,完全没有听明白:“皇后?”
“是啊。我们几个昨儿彻夜长谈,就你睡得香甜,从进来直到如今。”姑娘以为温然和她们一样,皆是知晓其中的来龙去脉的,便笑着说。
温然越听越懵,但也明白,此时她根本不在客栈了,想来,昨天应该是有人劫走了她可她初来大武,除了莫老七夫妇外,没有什么熟人,更别提新仇旧怨了,为何就劫走了她呢?
“呆子,还不过来梳洗?一会儿怕是要来不及了,快。”姑娘瞧见温然的神色,起身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嗔道。
既来之则安之,先看看再说,温然只能就此停住思绪,下地梳洗。
楚曼缨不晓为何,对温然有种莫名的好感,主动问道:“对了,还不知姑娘姓甚名谁呢?我先自报家门,小女子名唤楚曼缨,年方一九,你平日里唤我曼缨就好。”
“我叫温然年龄比你大些。”温然听到她才十九的时候,有点儿想扶额,自己生生大了她近一轮了。
楚曼缨点头,扫了一眼她后颈处的红痕,俏皮地道:“温然嗯,好!那我以后就唤你温姐姐啦。”
温然见她一副古灵精怪的样子,心下暖了暖,眸里含笑望她,怎么突然感觉有了女儿一般呢。
梳洗毕,随着楚曼缨来到正厅,温然越往里去越明了,自己被劫到了皇宫之中,来往女子无不端庄文雅,一举一止之间全是规矩。
深吸一口气,抑住了心中的茫然和复杂,忽地忆起前些日子莫大娘给自己的安嘱,想来,怕是自己“逞能”医术,客栈鱼龙混杂,被人盯上了才是。
“不愧是皇宫,华贵之势处处彰显。”楚曼缨微仰脖颈,瞧着天花板上的金丝祥云花纹。
温然顺着她的话,这才把目光转向了周围的布置,八根木柱撑起了整间正厅,柱上雕刻形似孔雀的动物,活灵活现。
再看陈设,无甚大的摆件,显眼的只有正对大门、背靠墙壁的一张长方厚重木桌,旁边各立着两把檀木椅子。
其余最多的物件,便数木架上比比皆是的瓷器了,大的、小的、圆的、方的、白的、绿的,应接不暇。
还没待温然仔细去看,就听到有声音传来:“诸位姑娘肃静,请速以十五队伍在此排列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