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面色难受得紧,温然问:“你忙吗?不忙的话,我给你把把脉。”
“多谢。”念容头晕得连句话都说不出来,缓了缓,勉勉强强地吐出两个字。
将念容扶进自己的小屋里躺下,温然让自己静下心来,探上了她的手腕,两指放在脉处,脉如同按琴弦,绷紧,直上直下。
“我看看你的舌头。”
念容张开嘴巴,果然舌苔薄白,再加上手脚发冷,温然收回手,问:“最近是不是休息不好啊?”
“是,昨夜和前夜都只睡了两个时辰”念容点头,说。
温然起身准备纸和毛笔,边问:“睡不着吗?”
“睡不踏实,娘娘昨夜在你这儿睡得,我哪儿敢放松,回去匆忙歇了歇,就又来候着了再加上前几日皇上选秀,也忙得不知白黑”念容叹了口气,娘娘一夜不在寝宫,她的神经就绷了一夜。
温然说着就开始动笔了:“你啊,操心操多了,气机紊乱,累着了,我给你写副方子,你拿去喝。”
“多谢温姑娘了。”念容坐起来,看她弯腰下笔,感激地道。
温然边写边说:“天麻四钱、钩藤六钱、川牛膝四钱、桑叶二三钱、菊花二三钱、白芍六钱、天冬二三钱、石斛三钱、石决明六钱、夜交藤三钱、沙参四钱、女贞子二三钱、旱莲草二钱抓上七剂,每天呢,喝一剂,喝个七天看看怎么样,若是还觉得乏力,再来找我。”
“真是谢谢温姑娘了。”念容说着,就下了地,瘦削的身躯虚弱得打颤。
温然见状,把方子叠好给她,又扶着她站起,说:“没事儿,我也就这么点儿本事了。”
带着温度的触感让念容不禁抬首去望她,袅袅婷婷地立在跟前,钟灵毓秀,面若桃李。
“我脸上长花儿啦?”看她一直凝着自己,温然不由抚了把自己的脸,道。
念容忙收回目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耳根发热,脸上也多了些血色。
“那我先行忙去了,温姑娘好生休息着。”
把方子仔细揣进胸前的口袋里,念容说着,便要走了。
温然看她柔弱的样子,点头安顿道:“嗯,你也别太累着了。”
边走,边整理自己的发髻,念容想着刚才在小屋中的事情,温然柔笑的样子又浮现在了眼前,一颗心莫名慌得乱撞,迎面来的三两宫女朝着她行礼,心不在焉地颔首示意。
“成睚见过皇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