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三家呢?”
小一摇头,回:“暂且没有消息。”
“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你去即可。”李清姒淡淡道。
小一瞧见她气定神闲的模样,自己忍不住急了,说:“遵。可是主子,你说柳南宫会不会倒戈呢?”
“不会,武林近三百年的传承,从未衰过,朝廷妒忌也没法儿,因为每一代的武林盟主都是用柳家的秘法精挑细选出来的所以这天下啊,谁的话都能是假话,但柳南宫的话一定是真的。”李清姒回忆起当年柳南宫施秘法的那幕,当真比天下任何一种武功都玄之又玄。
但也可惜,由于秘法的特殊,柳家的人注定在武林只能当个旁观者,而不是当局者。
小一不解:“万一容姝玦对柳南宫下手呢?”
“呵,我借她十个胆子她也不敢。大武和周楚的皇帝都不敢对柳南宫放肆,何况她一个区区的门派庶出女?”李清姒嘲讽道。
小一还是不解:“可柳南宫毕竟才”
她的印象里,且不说柳南宫那副弱不禁风、彷佛随时都要饮恨的样子,光才二十八的年纪,就实在让人难以信服。
“柳家的秘法可不懂尊老爱幼,传到谁身上就是谁,况且,她对容姝玦的厌恶不比本宫少。”无语地敲了一下小一的脑壳,真是个猪脑子。
“总之,让他们稍安勿躁,好好盯着。”李清姒恨铁不成钢地接着说。
小一勉勉强强,半信半疑地行礼:“遵。”
而后的一整天里,温然就没见过李清姒了,都是跟着念容一起。
不跟着皇后时,念容的工作重心就转移到了寝宫的琐碎上,虽不用做事,但得监工。
好在活儿轻松,温然只用站着,大多时都是在一旁听着念容说教和指导一众宫女,眼看着日落了,念容才领着她去了宫女们专用的膳房用膳。
“可是累?”坐在桌上,念容看她轻叹了气,问。
温然摇头,给念容倒了杯水,笑着说:“没,就是觉得你这一天好忙啊,整个皇后寝宫上上下下的琐事都要你来打理。”
“这些年来,我也习惯了好在动嘴的活儿要比动手的活儿轻松些。”闻言,念容的心滞了一下,温姑娘还是第一个这样大方得来关心她的。
温然感慨:“不容易啊。”
虽说是动嘴的活儿,但却要实实在在的劳心伤神。
“温姑娘要是觉着不适,在屋里待着做自己的事也行,我向娘娘禀一声。”念容以为她跟了一天累着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