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然无语,愤愤地朝她呲了个牙。
一向端庄的念容突然小跑过来,脸色焦急,手上隐隐地有几丝血迹,忙在李清姒身边耳语道:“娘娘”
李清姒的神情仍旧波澜不惊,只是明显,感觉到周围的气压下降了。
温然云里雾里地看着她们,倒也没在意,自顾地沉浸在思绪里。
“老规矩。”
不一会儿,李清姒就起身换衣,发间的首饰顷刻间就剩一只极朴素的木簪了,而后扔下三个字,便不见了身影。
没有开场白,没有道别,温然见怪不怪,皇后说什么,自己就是什么了。
念容看着娘娘的背影,两手紧握了握,担心不已。
“你受伤了?”见她指上的血迹显眼,温然不由问。
念容摇头,说:“没有,没,温姑娘,这不是我的血。”
这是小一的血,是小一受伤才对。
“那就好,今天我们都要做些什么啊?”知她不愿多言,温然转了话题。
念容犹豫了几番,还是决定先干好自己的份内之事,其他的事先耽搁着,道:“今天好,温姑娘,你随我来吧。”
所以,这一天下来,温然再次领教到了念容的管理能力。
到了傍晚,落霞悬挂,金日拓在上头,整片天都是恬静的凄美。
“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结束随从工作的温然,坐在自己的小木屋门口,赏着这自然之景。
对于无牵无挂的人来说,其实也有好处,那就是不知道该思念什么,师父、唐一棠、昔日同窗她的脑海中一时之间能闪过无数个影子。
可闪过之后,如雁过无痕,没有一个能真正地印在心上。
这一想,她应该就是所谓的“孤鹜”了,天煞孤星也自是如她这般了吧。
温然双眼空空,一直就这样从傍晚坐到了夜晚,晚夏的蝉鸣声因感受到初秋的凉意开始变得歇斯底里,直到声嘶力竭而终。
莫名的,怎么突然想结婚了呢?
可能是年龄到了,因为麻木吧,这份麻木非常复杂说不清道不明,来源于孤独,而这种孤独,却又只能由血缘关系来打破。
这样她才能够觉得自己是真实无比存在着的。
一通胡思乱想,还没等温然自己嘲笑自己,就听到了念容的声音:“温姑娘!温姑娘!”语气颇为急切,像是出了什么事儿。